她在回来之前早就拜托信使给安娜女士去了信,对方现在应该已经等在孤儿院的会客室里了。
“嗯?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些事了?”
安娜女士为三人一人泡了一杯奶茶,在苏里埃尔对面坐下。
苏里埃尔和缪尔赛思两人坐在长沙发上,希菲尔则靠在沙发后,观察着橱柜里的展示物——那里头有很多孤儿院孩子们赢来的奖杯和奖牌,原本只用一个展示架就足够了,但苏里埃尔和缪尔赛思毕业之后,这一整面墙都金光璀璨。
安娜:“我记得你小时候从来不在意这些事。缪尔赛思很小的时候就缠着我问这些事,但你……你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呢。”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苏里埃尔依稀记得她小时候安娜女士还特地请过几个心理医生来给她看自闭症……以安娜女士的财力,这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这么一想更对不起她了,苏里埃尔压根儿就没那方面的病。
苏里埃尔有点尴尬,“这不是……这位希菲尔先生和我的母亲是旧识,想知道一些关于她的事,但我却发现自己对她一无所知。”
“哪怕是一点捕风捉影的传闻我都没有了解过……这是不是不大正常?”
缪尔赛思:“你也知道啊……”
安娜女士似乎是在回忆,然而,回忆结束后,她说:“抱歉,我想不起多少关于你父母的事……”
***
苏里埃尔被送到孤儿院门口的时候,是一个寒冬的夜晚,入夜的时候,天上还下着细细的雪。
那是那一年的第一场雪,彼时还有精力亲自照顾婴儿的安娜女士第二天早上打开孤儿院的大门,准备洒扫的时候,在大门的角落捡到了一个小脸冻得发紫的婴儿。
很明显,这孩子已经被放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为了她的安危,安娜也顾不上找出到底是谁把这孩子丢在这里,急匆匆地抱着她去了温暖的建筑内。
安娜:“你那个时候差点就被冻死了,我们为了你的事情忙活了一天,等想起来报警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众所周知,在哥伦比亚,报警的费用不小,所以既然没什么找到的希望,那还不如不报警。
在苏里埃尔的襁褓里,有一张写了【苏里埃尔】的字条,以及三件遗物——虽然苏里埃尔坚信这些是莉莉恩留下的遗物,但在安娜的眼中,尚且不清楚究竟是谁留下的东西,是出于什么目的,才将它们留下来。
“那些东西造型很古朴。”安娜说,“我只在一些讲究的莱塔尼亚人身上见过。所以那时候我也以为会有贵族打扮的人来将你带走,然后留下一大笔钱……哈哈,事实证明靠没有用的幻想还不如靠自己,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