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傻见撵不走小当，索兴也不管了，使劲折腾吧，看你能折腾出什么花来。

不过说实话，小当也并不是一无是处，有时候还是挺懂事儿的，就比如现在，一会儿扫扫地，一会儿又擦擦桌，这还不算完，接着她又把老墙上的照片挨个清理一遍，那个仔细哦，真把自个当成女主人了。

何大傻也不能光看着啊，时间还长，总得找点活干吧，于是他到屋外瞅了瞅，发现煤球没剩多少了，立马出门叫上一辆板车，到西郊拉了一车新煤球，不多，也就十来块钱儿吧，装了满满一大车。

这煤球拉回来以后，何大傻又想着该放哪里好，要是放老地方吧，看着碍眼，要是放菜窖吧，又忒麻烦，要不放秦淮茹家门口算了，

这样一来拿着也方便，看着也顺眼，还能给寡妇卖个好——瞧瞧，前夫多心疼你，知道你囊中羞涩，老子马上给你雪中送炭来了。

秦淮茹心里当然很高兴了，仿佛看到从前的傻柱又回来了。

不光她高兴，贾张氏也跟高兴，不用花钱买的玩意儿，这便宜哪上找去？

简直天上掉馅饼嘛！

所以老贾瞬间忘掉昨天的不愉快，亲自上手帮着搬煤球，像打了鸡血一样，一趟接着一趟，麻利的哪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婆？

“我说傻柱，你不知道我在煤厂上班吗？你怎么不找我买啊，我们有内部价，能便宜不少钱呢！”秦京茹嗑着瓜子调侃了一句。

“就你？得了吧，自个几斤几两自个不知道啊，就算有内部价那也轮不到你啊！”何大傻忍不住嘲讽道。

“嘿，你怎么说话呢，傻柱！”

秦京茹不乐意了，立马回怼道，“老娘现在可是正式职工，怎么就不能享受内部价了？实话告诉你，我们厂现在已经成事业单位了，没准哪天我就成干部了！”

“得了吧，就你们那小破厂，还事业单位呢，再过几年你们都得下岗你信不信？”

“阿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下岗我们都不会下岗！”

“要不咱打个赌，敢不敢？”

“我才不跟你打赌，没影的事儿——小心我举报你造谣！”秦京茹扭着屁股跑了，没办法，心里发虚啊，

之前她就听同事说过什么，咱们煤厂这片儿已经纳入城市规划，用不了多久就会开发建设，到时候咱们厂要么搬迁，要么就地解散……现在想想，可不就跟何大傻说的一样嘛。

下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