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刘安又道:“可兄长拿县里的田送我,不会坏了规矩吗?”
公孙瓒听到刘安这话,无奈的笑了笑。
自己这刚认的兄弟,还是不了解这个世道啊。
公家的东西,你不拿自有别人拿,只要不做的太明显,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上面若想动你,便是你两袖清风,与民秋毫无犯,也总能找出各种漏子来整治你。
上面若不想,只要你别捅破天,就是把天的底下搅的山崩地裂也没有人管。
虽然心中如此想,但公孙瓒却知道不能如此说,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贤弟放心,为兄之后自会把这十亩良田的钱补上,上交到公家,贤弟放心就是。”
“这……”刘安假装犹豫片刻,方起身对公孙瓒大拜道:“那弟便多谢兄长了。”
公孙瓒扶住刘安,笑吟吟的将刚刚抽出来的竹简交给刘安。
刘安却没有接,而是一脸庄重的道:“兄长好意,安弟心领,但安弟有手有脚,自可开垦荒田养母,还望兄长将这良田收回,换成荒地。”
“……”公孙瓒不解的看着刘安,又转头看看刘明,一时竟分不清这刘安是真傻还是假聪明。
良田和荒地,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荒地500钱左右就能买到,良田却要上万钱,这其中差距,即便是傻子也能分清楚。
何况是正常人!
良田和荒地,不仅在工作量上差距巨大。
其中开垦是问题,灌溉也是问题,说来简单,真要具体实施起来,工作量相差十倍不止。
再者,良田产量也要高于荒地许多倍!
工作量大,产量还少,这样的田,居然有人抢着要?
难以理解。
“贤弟可想清楚了?”公孙瓒再次问刘安。
“请兄长成全!”刘安抱拳作揖。
“唉……贤弟高义,某不如也!”公孙瓒只能如此感叹,然后又在竹简之间翻找起来。
不一会儿,公孙瓒拿着三根竹简递给刘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