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发丝攥在她的手中,染着暗红,却让围观的人心里生出一丝恐惧。
“她自小没了爹娘,全靠邻里的接济才长到这么大的,怎么就……”血在地上模糊那些身影,苍白的手垂落,亲手做的灯笼注定送不出去了。
等她的那扇窗子,听了一夜的雨。
后来,死去的姑娘越来越多,白色发丝每次都会出现。
谣言如潮水般涌来,人们的怀疑越来越重,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那个神女,这片土地里唯一的白发。
“玉衿,这是什么?”她光洁的手臂上有一朵烙印,是黑色莲花样子的。
潆看着这朵莲花,神色微变,这似乎是远古的一种咒术。
在肉体中种下符咒,渐渐侵蚀仙骨,最后神智尽毁,沦为傀儡。若是任其继续发展下去,性命堪忧。
他日夜翻阅古籍,终于寻到了这咒术,只是破解那页被撕去了。
她已经陷入昏睡,难得清醒。他哀痛地看着她,将黏在她脸上的发丝轻轻拢在耳后,衣裙褶子抚平。
“莫不是重零在捣鬼?”他想到那张带着鲜血的脸。
得知神女出事的人们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有人为神女不能护佑这片土地而忧虑,有人为此感到庆幸,之前那么多姑娘被害,她终究是得到了报应。
窗外那双红色眼睛注视着细心照顾她的潆,心下不满。
外面似乎有人尖叫,潆望向窗外,却对上一双血红色眼睛,重零正满是怨恨地盯着他。
“潆?真是阴魂不散,你还来纠缠她……”重零看着潆手中为她拭汗的帕子。
“她是我的细君!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用下作手段肖想她,她如今这样又是因为你吧?”潆护着怀里虚弱的她,看着那缕血雾轻而易举透过窗子溜进屋子。
“是我又如何,你与她怎算作良配,我偏要拉她与我一起,你们成婚与我何干!”血雾幻化成人形,墨绿色发丝高高束起,一身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