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夏笑了出来,听到骆寻道:“别废话,是不是尸体有问题?”
“是~~啊~~”
估计是车子又颠了起来,曹斌说话都是颠颠地:“从尸体的腐败程度来看,老大~~~,我~~认为裴新录死的并没有那~~么早,时间估计还得往后移一移,这个还是得等老宁那边给咱们一个专业的说法。”
“嗯。”
听得差不多了,骆寻重新发动了车子:“裴新录这边你们先负责,另外老廖那边对周婉柔家的检查应该也结束了,你们催着点结果,我跟迟夏去一趟裴新录老家。”
他顿了顿,又道:“对,还有,搜集一下裴新录的字迹,整理一下裴新录的书写习惯,这封遗书的真实性必须确认。”
林文觉的声音传了过来:“笔迹鉴定这方面,就连廖刚那边都比不上你,交给他们那边的话估计得费点时间,还不如等你回来再说。”
“也行。”
骆寻看了眼时间:“我跟迟夏大概晚上就能回来,裴新录那边,咱们随时保持沟通。”
两方达成共识,挂了视频。
六月的天气,正是太阳最烈的时候,虽然车里有冷气,但迟夏的脸还是被照进来的太阳晒红了。
骆寻又把车停下,朝迟夏甩了甩脑袋:“去后面坐。”
迟夏茫然:“啊?”
骆寻瞥了她一眼,嘴角隐着难以掩盖的笑:“猴子屁股都没你脸红。”
迟夏这才反应过来,手背蹭了蹭自己的脸,眉头轻蹙,屁股一抬从兜里拿出一管防晒霜开始往自己脸上涂抹。
骆寻眼里闪过惊诧:“你干嘛呢?”
“防晒霜。”
迟夏说着抬头看他,手上一不小心挤多了,她有点埋怨地看向骆寻。
骆寻一脸无辜:“你瞪我干嘛?”
“挤多了。”迟夏拧着眉很不高兴。
“那多涂点呗。”骆寻无所谓道。
“涂多了会油。”迟夏幽幽看他:“骆队,这个牌子很贵,擦掉会很浪费。”
骆寻莫名心虚,盯着她的脸看了看,又低头看了看她手心的膏体。
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他甚至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解决办法。
于是下一秒,骆大队长秉承着这玩意儿很贵不能浪费的宗旨,将自己那张脸伸了过去:“那你匀给我,这东西不分男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