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夏往嘴里塞面包:“骆队,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的倾诉欲这会儿还有点余量。”
骆寻失笑一声,抓住了这个机会:“你说过自己没有十二岁之前的记忆,又是被你父母收养的,嗯……我是想说,亲情对你来说这么重要,是不是在十二岁之前,你其实……其实是很缺失这个东西的?”
迟夏目光空远,透过车玻璃看向远处行走在一起的一家三口:“其实我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但这个答案我目前还没有任何头绪。。”
骆寻微微侧头,看到她突然流露出来的迷茫和脆弱,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微微刺痛,还有点心疼。
感受到他的目光,迟夏流露出来的情绪倏然之间收了起来。
她看骆寻:“骆队,你这个眼神是在心疼我吗?”
“完全没有。”骆寻假装看路,眼神闪烁。
车里回荡着一声轻笑,他听到迟夏说:“骆队,别心疼一个人,心疼一个人是悲剧的开始。”
骆寻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鼻孔里出了口气,瞪了她一眼。
迟夏愉快地笑了起来。
下一秒,骆寻又道:“对了,给卷毛那边打个电话,让他腾出人手查一查这个谢医生最近的通话记录。”
迟夏拿起手机拨号:“尤其是他和吴珊珊之间的?”
她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骆寻有点儿开心,刚才被她搞出来的尴尬一扫而空。
他点头:“嗯,线索来的太巧,又太是时候了。”
迟夏给卷毛那边打了电话。
在他们的车子看得到疗养院大门的时候,卷毛那边也传来了谢医生的相关资料。
谢医生,全名谢子诤,他和周婉柔,吴珊珊是中学同学,高中毕业后出国,四年前回国,在至安疗养院任医生工作。
但最有意思的是,谢子诤出国之前的家庭住址,和周婉柔当时的住址很近。
算得上青梅竹马了。
还是之前那个护工接待迟夏和骆寻,他们去而复返,护工脸上有些担忧。
骆寻问起谢子诤,护工神色复杂却又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问题,她只道:“谢医生说……他在办公室等你们……”
骆寻和迟夏一路到了谢子诤的办公室。
门是开的,他们走进去,坐在椅子上的谢子诤抬头看向他们,神态如同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一样镇定自若。
他两手交叉放在桌子上,朝着他们露出个笑来:“警官,你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