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
瞿白睁开眼睛,看到她那张哭起来仍旧美艳的脸,脸上似乎有了一丝不忍。
他向前俯身,手指轻轻扫过池潇的脸:“狐狸,我们以前,真的那么要好吗?”
池潇眼里迸出惊喜,她点着头:“瞿白,你这个名字,还是我给你取的。”
“是吗?”
瞿白指腹划过她的唇,目光里有了那么一丝茫然:“那你呢?”
“你取的。”
池潇笑了起来,用脸去蹭他的手心:“你忘了也好,那时候我们过的都太苦了,现在很好,现在这样很好,以前那些事,你不记得,是好事,真的。”
瞿白笑着,却忽的收回动作。
在池潇诧异的目光中,他一脸冰冷地站了起来。
“你有一句话说的对,在我们所处的环境里,大家都身不由己,有些事忘了确实好,十多年过去了,就别揪着那点往事不放了,你可不是那么念旧的人,我更不是,在我跟前,你不必演戏,我看着恶心。”
池潇犹如被人迎头浇了一桶冰水。
她站起来,侧头揩了揩脖子上的血迹,看着指腹的腥红,俯身就着反光的桌面将其沾染在了唇上,一瞬间又恢复了进门时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行吧,你说我演,那就演吧。”
她笑了一下,坐在了桌子上:“既然这样,那我们说正事。”
瞿白重新坐下,弹了弹大腿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你早就该说了。”
刚才发生的一切仿佛并未对这两个人造成任何心绪上的影响,池潇打量着他缓缓开口:“我来东州的时候,见到了一个人,你猜是谁?”
瞿白捡起脚边的一颗药扔进了垃圾桶,没应她的话。
池潇也不在意:“其实……算得上是我们的老熟人了。”
瞿白抬眼看了她一眼。
池潇站了起来:“你知道的,钦城地处边境,那儿驻扎着一队特工出身的情报小队……”
她顿了顿,仔细观察着瞿白的脸色。
见他一脸平静,她才继续道:“里头有个代号‘猎鹰’的,咱们一度在她手上折了很多人,哦,你应该印象很深,四年前你重伤险些被抓的那次,也是拜她所赐。”
瞿白脸上这才有了几分情绪,声音冷冷:“所以,是谁?”
“巧的很,她现在就在东州。”
池潇启唇一笑,掏出一张照片放在了瞿白跟前:“花费我一番功夫才将人找着呢。”
瞿白低头,那张照片上的人,正是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