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夏顺着她的话:“所以你想除掉你爸的时候,你选择了陶翰的家庭,那时候,有人帮你吗?你又为什么选择当时放过他?”
“可能因为还有一点良知?”
陆宁芷笑了笑,没有回答迟夏第一个问题,只道:“,如果不是忍无可忍,我连脑子都不想动,朝九晚五,忙于工作和生活,我就这点追求,真的。”
“是陶翰来找你的,还是你主动找到他的?”
“他来找我的,确切的说,是有人把他送过来的,在我最需要的时候。”
陆宁芷看着迟夏:“男人的愧疚有时候会让他失去思考的能力,这个时候,如果一个女人足够清醒,她就能够得到一切。”
“陶翰或许知道当年那场车祸有个知情人,但他不知道是你,对吧?你,或者说帮你的人,也是利用这一点来挟制陶翰的,再加上他对你的愧疚和喜欢,一切水到渠成。”
陆宁芷笑笑,没否认也没承认。
“帮你的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
陆宁芷往后一靠,从兜里拿出个东西递了过去:“但这个,算是我给你的礼物吧。”
她的手一松,迟夏看到一个狐狸的挂坠。
迟夏盯着那个挂坠看了一会儿,点了点它:“老实说,我不是第一次跟这个东西打交道了,但你知道他们帮人的前提是什么吗?”
“什么?”
“要得到,必先索取。”
迟夏将那个挂坠握在了手里:“你想过没有,对方帮助你的理由是什么?”
“我知道啊。”
这有点出乎迟夏的预料,她问:“是什么?”
陆宁芷只是对她笑了笑:“迟警官,如果有可能,我很想跟你这种人交朋友。”
迟夏也没介意她的顾左右而言他:“理由呢?”
“你看得清我的卑劣,也明白我的无可奈何,甚至有些时候,如果不是职业和良知的限制,你其实很赞同我的做法,不是吗?”
迟夏笑笑:“还有呢?”
“你曾坠入过比我更恐怖的地狱,人在深渊里的时候,是没有选择余地的,是不是?”
迟夏刚想回答她,心脏却骤然一紧,剧烈的疼痛一瞬间从心脏传达到脑袋,迟夏一时间理不清楚自己应该先攥住心脏前的衣服还是该捂住脑袋。
看到她的样子,陆宁芷脸上一惊,身体甚至都离开了凳子,但迟钝了两秒后,她又坐了回去。
最后了,最后的关头了,再忍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