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骆寻点着头:“你们也难,我知道。”
林文觉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千言万语,每一个字都是戳他心窝子的话。
“确定就是郑彦渤,是吗?”骆寻看向迟夏,先询问了结果。
迟夏缓缓点头:“是。”
曾经那么接近,昨晚又被无数次推翻过的猜测因为一个字成为定局,那种沉重的,却又显得空荡荡的迷茫感一瞬间又淹没了他。
过了一会儿,他问迟夏:“头骨……”
“画好了。”迟夏说。
“那就好。”
骆寻看向林文觉:“老林,你去……确定受害人的身份,医院那边也要去看看,屠家那个密室,现在来看应该是身份互换后屠国安建的,所以密码就要从屠国安身上着手了……”
林文觉打断他的话:“我去弄,我都知道。”
“嗯。”
骆寻点着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那……那你去吧,我跟迟夏聊两句。”
林文觉看了看迟夏,见她也朝自己点了点头,他应了一声,拿着那些受害人的画像离开了。
“你吃东西了吗?”林文觉走后,骆寻走向迟夏:“我带你去吃东西。”
“路上吃了面包。”
迟夏走过来,把他揣在兜里的手拿出来握住:“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
“去哪儿?”骆寻有点茫然地看着他。
迟夏拉着他上车:“我带你去。”
上车后,迟夏把早餐给他递过去:“吃了。”
骆寻顿了顿,嗯了一声,沉默无言地打开袋子吃起了东西。
迟夏的车子开到上次她发病的时候,黑子带他们来的地方,那里空旷无人,不管待会会发生什么,骆寻都不用压着自己的情绪。
车子停下,迟夏开了车窗,清早的风带着霜气灌进来,已经带了点冷意。
她说:“我已经理清了所有的关卡,你做好准备了吗?”
骆寻呼吸加重,心跳声又开始快了起来,他的手在裤子上擦了擦:“你说吧。”
迟夏把他的手拉过来,十指相扣,缓慢地将他们在警局的分析又跟他说了一遍。
她感受得到骆寻的手从一开始的干燥到最后汗涔涔的。
他眼里的光随着她的讲述,从愤怒到克制,再到最后的空洞和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