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夏坐了起来,她一点一点擦去骆寻的眼泪:“我们去见他,让他自己解释。”
骆寻也坐了起来,低着头看着地上的绿草。
迟夏无声地陪在他身边,看着他的眼泪一颗一颗地砸进草丛里。
太阳照到他们全身,头顶有些灼热的时候,骆寻搓了一把脸,他看向迟夏,眼睛通红:“好。”
迟夏站起来朝他伸出手去:“我陪你。”
骆寻看着她,目光移到她耳垂上那个闪闪发光的小耳钉,疲倦和未知的彷徨似乎消散了一点:“我三十二了,没像今天这么哭过。“
迟夏有点出神地看着他,过了几秒,她揽过骆寻拍了拍他的后背:“在迟警官这儿,你把长城哭塌了我都乐意。”
“你乐意,文物主管部门可不乐意。”
骆寻就着她的手起来,深吸了一口气:“走吧,先陪我安排好余吉的事,我再跟你回去。”
迟夏点了点头,朝他笑了笑。
骆寻心里软软的一片,又难过又心疼,又仿佛什么东西托着他。
好像就算是海浪浮沉,背后是深渊,都有个人轻轻柔柔地托着他让他安心。
他揽过迟夏,下巴在她颈窝蹭了蹭:“我知道你也很难过,等你骆警官给你报仇,让你痛痛快快打回来。”
“好。”
迟夏鼻子有点酸,想哭,但心里又暖暖的一片,眼泪怎么也出不来。
“骆寻。”她叫。
“嗯。”
“咱们亲一个吧。”
她推开骆寻,闭上眼睛:“就现在。”
骆寻看着她微微撅起的嘴巴,紧张地搓了搓手:“能行吗……这是我初吻……”
“迟警官也是初吻。”
迟夏揪着他的领子将人带到自己跟前去。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