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寻笑了笑,和迟夏进去了。
两人很快就找到了林文觉他们,一上去就看到一排尸骨。
迟夏和骆寻眼眸一沉,走上去问林文觉:“情况怎么样?”
林文觉转头看了骆寻一眼,担忧一闪而过,很快肃然道:“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糟糕的多。”
他指着那一排尸骨:“尸骨的数量还在不断增加,我现在都不敢想象这里到底有多少具骨头。”
“肖征的尸体呢?”迟夏问。
林文觉带他们往另一个光亮比较足的地方去:“老宁也刚到不久,老曹和小赵正帮着在尸检。”
三个人走过去刚站定,曹斌和小赵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宁弈头都没抬就道:“这人不是他杀,是自杀。”
“确定?”骆寻蹲了下去,看到那张毫无生气的脸。
一开始从看守所那边得到的资料,这个男人看起来十分普通,但如今他毫无声息地躺在冰冷的土地上,骆寻才发现他闭上眼睛时正气凛然。
“确定,割腕自杀,死亡时间是十二个小时前,从割腕到彻底死亡,中间经历了很痛苦的过程,他身上有很多伤,主要是枪伤和刀伤。”
“他身上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吗?”迟夏过来问。
“没有。”
林文觉回答他们:“但发现尸体的时候,他的面容很安详,心口处放着一包这个东西。”
他掏出个证物袋递过去。
迟夏目光一滞,林文觉递过来的证物袋里正是一包花籽,和乔立夫给她看的一样。
宁弈看了眼迟夏,又去看骆寻:“他的血都流到了一个地方,老林他们也是发现不对劲,挖开那个地方,从那儿开始发现的白骨,我听老林说你们最近在查这个人,又是刀伤又是枪伤的,这人什么身份?”
“同志。”骆寻深吸了一口气说。
别说宁弈和小赵,这下就连林文觉和曹斌都愣住了。
骆寻当时只让大家私底下查一查这个人的下落,但并未告诉他们这人的身份。
“他的代号,是花匠。”
迟夏缓缓开口,说出了乔立夫告诉她的那句话:“愿以吾辈之鲜血,灌以万千花朵迎风而立,这包花籽,是他的上级和他的暗号。”
清早的霜气裹挟着每个人,一股难言的悲伤萦绕在每个人周围。
先是宁弈叹了口气,他朝着一旁的小赵伸手:“清理工具给我。”
小赵立马反应过来,他单膝跪在地上,打开工具箱,从里头拿出了简易的清理工具。
“来帮忙。”宁弈蹲了下去:“帮他把身上的脏东西弄干净。”
所有的人都沉默无言地蹲了下去,接过从小赵手里拿过的工具,替他清理身上的杂草,也为他擦去脸上的霜露和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