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K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告诉你你就不知道?整个东州都在你手中了!你这些年的动态我一概不知,你见了谁,做了什么,我全部被蒙在鼓里!更或者,我知道的,只是你想让我知道的。”
“从你留我在东州的时候就应该清楚这一点。”
瞿白神色坦然:“如果这些年来,我不把东州控制在自己手里,是不是显得我太无能了?”
老K冷笑一声,向来慢条斯理喝茶的人如今却一下子灌了大半杯茶。
放下茶杯的时候他说:“但是老三,东州是我的根,总有你探不到的地方。”
瞿白一笑:“有些事探了没探,有意义吗?就像你跟赵五泉做局试探我,更或者你想跟赵五泉单独合作,然后寻找时机,把他那条线彻底攥在自己手里,我探了有用吗?我还不是想办法如你所愿,但谁知道呢,蝎子竟然是叛徒,我以为你很信任他呢,我甚至都没想把那条线抓在我手里。”
老K眼里带上微微的诧异。
很快,他就对瞿白说:“你现在是在跟我打感情牌吗?谁知道这不是你将计就计?”
“有用吗?”瞿白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你从不信这个。”
“以前不信,现在信一点。”
老K的语调忽然回到了寻常:“老三,最后关头了,我不能不小心点。”
“所以呢?”瞿白问。
老K站了起来,指着地上的阿德:“他,要控制在我手中,这样你才好为我做事。”
“有个条件。”瞿白开口。
“说。”
“他不能出一点意外。”
老K笑:“可以,但他所受的疼,你每天要分担一半。”
地上的阿德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屡次无果,他嘴里发出混乱的声音,但最后两个字却很清楚。
他说:“不要。”
“可以。”瞿白说:“但理由呢?”
“理由……”老K拍了拍手,有人推着杨淑君进来了。
她被注射了药物,这个时候神志不清,目光空洞地看着瞿白。
瞿白拧眉:“迟夏的养母?”
“是。”
老K走过去,他亲自推着杨淑君走过来:“迟夏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为了防止你们再次背叛我,我必须有点东西,可以牵制着你们。”
这个时候,瞿白终于知道了他的王牌到底是什么。
这个想法刚在他脑海中落下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有人在外面说:“老板,狐狸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