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林收了手,面色不似方才平静,“府中的确有怨气,不知周老爷自己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这……在下从前只顾读书,如今虽得了个秀才,却也不知何处得罪了人。”周和嗫喏了几声,“兴许是那些落榜人的。”
“三年苦读科考,落榜许有百人,你虽得了秀才,却并非状元,若他们心中有怨,也不该都发泄在你的身上。”傅按一手掸了下有些发皱的衣袖,抬头直直的隔着帏帽看向周和,“周老爷不如再想想,可有结仇或双方积怨已久的。”
“尤其是那些……已不在人世的。”
林晚林顺着人声看了眼傅按,没想到这傅按也知道世间科考一事,只是提起已过世的人,莫非是看出了什么。
毕竟能让易家供奉多年,应当是有些本事的,难道傅按的天赋就是观因果?
而一旁的易轻朝察觉到林晚林的目光也是一愣,说实话,对于傅按他知道的并不比林晚林多,出门时,爹也只是让自己小心伺候,别惹人生气。
不过道门天赋众多,也不排除可与亡人通灵或见地忆往昔。但自己身边从来没有这种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像传闻中那么神奇,只要站在这个地方,就能看到过往发生的一切,或者站在这里就能听到此处逝去的亡灵说话。
易轻朝被自己的想法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借着衣袖的遮挡下,左手食指与拇指下意识摩擦,若是到哪里都能听这些,看这些,那可日日又吵又倦,不如不出门的好。
想到这里,易轻朝又装作不经意的抬眸看了眼傅桉,如果每日每夜都这样,那傅桉脾性不好也能理解,难怪爹不让自己招惹她,估摸着是怕她把积累的情绪一通发泄在自己头上。
这副做派在外人眼里,就是易轻朝漫不经心的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又垂了眸子,深沉的让人心惊。
林晚林看完傅桉,又转眼紧紧盯着周和,不错过人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附和着开口道:“可周老爷的疑心落榜学子也有道理,若是邪祟与他有仇,大可直接取了性命,何须如此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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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是他法力不足,只能酝酿出这折磨人的法子。”傅按好脾气的接话道。
林晚林对着傅按哼笑一声,做足了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这才对着周和开口:“我听春桃说,这病是两年前开始的,在那之前右手可有过不适?”
“周某与夫人成婚三月后,手臂偶有胀痛,本以为是习字劳累,并未在意。”周和一边回着话,一边想着方才林晚林的态度,他似乎对这位傅道长极为不屑,而那处坐着的易道长从头至尾也没有开口,莫非两人本就不合,还是两家不合。
“道长提起这事,莫非从那时就有邪祟缠上周某了?”
林晚林骄矜的点了点头,张口似乎要说些什么,就被一旁的傅按打断。“方才林少爷画符时,我见周老爷身上竟也有灵气附和,想来周老爷也是个有灵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