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唐门众人满是敌意的目光对上,孙宁也未见丝毫怯意,反倒迎了过去,似笑非笑道:“在下也只是据实而言,说一点自己的浅见。若几位有不同看法,只管说就是了。”
“哼,牙尖嘴利!”唐烈只能回了这么一句,却没法提出更有力的辩驳话语来。
事实上,他这个唐门南火堂堂主也只是个武人而已,论口舌言辞并没有多犀利。
之前那些话,那都是门中来前教与他的,自己绝说不出如此头头是道的话来,更遑论与孙宁更在理的话进行驳斥了。
“哈哈哈,唐堂主还请息怒,这位孙贤侄也只是说出自己的一些看法嘛,可不要因此就伤了大家的和气。”
眼见双方气氛越发紧张,言英豪便果断起身走过,生生插入两方之间,隔断了他们的目光交锋,然后又道:“各位今日都是来我言家堡为家父贺寿,就都是朋友,先不谈扫兴的话来,来来,喝酒。”
在他这一劝酒下,又想起自身区区几人却是在言家堡内,唐烈到底不敢再多有放肆,低哼一声后,便带了其他几人重新落座,举杯应和。
孙宁自然也没有再与他们针锋相对的意思,也就顺势坐了下来。
如此一来,本来还有些微妙的厅内气氛又重新恢复热烈,只是大家也就不再议论刚才提到的关于起事一事,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孙宁见状一笑,这也正是他判断的一点了,江湖中人闲散惯了,又有多少人会真对什么起兵夺权什么的感兴趣呢?
一场寿宴持续到二更之后,大家才都满意而散。
众宾客里的绝大多数,都是当即告辞,离开言家堡。
他们或是连夜赶往别处,或是径直去往言州城里投宿,只有极少数和言家关系亲密,又或是地位不俗的,才会被言家盛情邀请,在这堡内逗留一段。
孙宁二人便属于前者了,之前已在堡内住了一段,今日宴后,自然是径直回住处。
走在幽静的小路上,萧倩却是不住拿眼打量着孙宁,都把他看得有些奇怪了:“你怎么老是这么笑眯眯看着我啊?是终于发现我有多英俊潇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