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三峡,红日满天,一道阳光从天空投射下来,倒有几分半江瑟瑟半江红之感觉。此时尚可喜全副武装,正在大船头上,水手们用力划着,船只在西陵峡内努力向上游行去。尚可喜一脸阴郁地望着壁立千仞的高峡,江面上虽然百舸争流,但他始终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孔有德此时正在长江北岸的崇山峻岭间率军行进,南面有忠贞营,清军便选择了从北面进军。几日行军后,哪些当初出发时信誓旦旦的北方汉子们,早就疲惫不堪,渐渐地被船队抛在了后面。行进了百里,几乎毫无人迹,给养的一部分靠强征夷陵等地民众运输。不过一路坎坷行来,已经有不少人病倒,3万人的给养很大一部分依赖水运的保障。
好在这些日子天公作美,上游没发洪水,舰队顺利地通过了西陵峡,进入巫峡江段。
此时白帝城骄阳似火,谭诣正率军加强城防工事,白帝城原本是一个军事要塞,为了抵御清军的进攻,汪公福、谭诣和袁宗第等商议,弃守夔州,加强白帝城的城防。城内外共有二十多处工地,士兵们汗流浃背,忙忙碌碌地将新烧的红砖从江边的砖厂运到工地上,工地上的士兵不停将近二十斤的大红砖头传递到城墙上,再由砖工们将砖头稳稳砌在城墙上。
海军士兵正将大炮、火药、弓箭、各种各样的装备和粮食,全部装备上船运往白帝城,在城西港口将物资卸下,由城内的士兵将物资搬进城内,将大炮安装到城墙上,将粮食和火药搬进新挖掘的洞穴里放好。
海军的侦察船已经发现了清军水军的前锋正朝着夔门驶来,钟小旗帜正指挥战舰严阵以待,将炮口对准了下游。
清军那高耸入云的高楼大舰,仿佛一头头凶猛的巨兽般,刚刚缓缓地钻进了那险峻的瞿塘峡。而此时,安民军海军犹如一群愤怒的雄狮,万炮齐鸣,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瞬间响彻天际。炮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如同暴雨中的冰雹,狠狠地砸向清军的战船。只听“轰”“轰”几声巨响,十几艘清军战船便被打翻在地,一时间,那宽阔的水面之上全是挣扎着落水的清军士兵,他们呼喊声、求救声交织在一起,混乱不堪。
然而,清军毕竟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凭借着多年的水战经验,迅速地调整起船身的姿态,仿佛一个个灵活的舞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安民军展开了猛烈的炮击。“开炮,开炮。”清军水军将领们声嘶力竭地呐喊着,那一排排黑漆漆的炮口顿时喷出炽热的火焰和致命的弹丸。不过,令人惊讶的是,清军的火炮射击距离却远远比不上安民军的先进武器,尽管他们竭尽全力地发射着炮弹,但大多都落在了水中,或是偏离了目标,并没有对安民军造成实质性的杀伤。
但即便如此,城墙上的安民军们依然欢呼雀跃着,他们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清军溃败的场景。这些勇敢的战士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高声呼喊着口号,为自己的军队加油助威,整个城墙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氛围之中。而清军则在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下,显得有些慌乱和不知所措,他们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局势,思考下一步该如何应对。
安民军迅速开始了第二轮炮击,清军又有几艘船受损。
尚可喜此前通过各种渠道详细了解了安民军的诸多情况,他深知这安民军所配备的炮火射击距离远远超过了清军,那强大的射程仿佛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横亘在两军之间。此刻,他心中焦急万分,连忙声嘶力竭地大声叫道:“所有将士们,全部给我冲上去,与他们展开近身肉搏战!”
清军士卒们听闻主将的号令,纷纷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竭尽全力地奋力划动船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靠近那令他们胆寒的安民军。然而,夏季时节那湍急的水流却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死死地束缚着他们的船只,使得它们挪动起来极为缓慢,每前进一步都仿佛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就在清军艰难前行的过程中,安民军那猛烈的炮火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炮弹带着炽热的火焰和恐怖的威力,不断在清军船队中炸开,炸得清军士兵们血肉横飞,损失惨重。但即便如此,尚可喜依旧毫不退缩,他双眼通红,犹如燃烧的烈火,不停地指挥着清军争分夺秒地向着夔门涌去,朝着安民军一点点靠近。他心中清楚,唯有利用近战中可能形成的数量优势,才有机会一举击败那让他们吃尽苦头的安民军海军。他相信,只要能够接近安民军,凭借着清军战士们的勇猛和坚韧,一定能够扭转战局,取得最后的胜利。
可是呀,那安民军的船啊,经过一番精心的尖头改造之后,仿佛就像是被赋予了神奇的魔力一般,行驶起来那速度简直快得惊人,灵动无比,就好似离弦之箭般穿梭在水面之上,那清军的船只纵然使出浑身解数,也是竭尽全力却依然追赶不上呐。钟小旗他独具慧眼,挑选的这个战场实在是妙不可言,恰到好处地充分发挥出了安民军那强大炮火的威力,那炮弹如同暴雨倾盆般倾泻而下,炸得清军战船是东倒西歪、狼狈不堪,同时呢,又巧妙地掩盖住了安民军兵力相对不足的那个劣势,让清军完全摸不着头脑,搞不清安民军到底隐藏着多少实力。就这样,清军的战船一艘接着一艘被无情地打翻打伤,足足有几十艘之多,最终在那险峻的瞿塘峡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混乱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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