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凝出水来。陈旧的木质长椅散发着冷硬的气息,墙壁上的灯光昏黄黯淡,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不公正判决而默哀。
陈 sir 身着那身笔挺得如同钢铁般坚毅的警服,身姿挺立,犹如一棵傲立在悬崖峭壁之上的苍松,然而,他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却似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残叶,难掩内心汹涌澎湃的波澜起伏。
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法官席,那目光犹如两把熊熊燃烧的火炬,其中燃烧着的是对正义执着到近乎偏执的渴望,仿佛要用这目光将法官席上的不公灼烧殆尽。
在他的心底,一直笃定地认为今日便是将王宝这恶贯满盈之徒绳之以法的日子,是正义得以昭彰、邪恶受到惩处的时刻,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节泛白,仿佛已经握住了胜利的曙光。
然而,现实却如同一记泰山压顶般的重拳,毫无征兆地狠狠砸在了他的心上。法官那冰冷得仿佛能穿透灵魂的宣判声在法庭内无情地回响:“证据不足,被告王宝当庭赦免。”
那一刻,陈 sir 的身体瞬间僵住,仿佛被施展了定身咒一般,时间在他身上停止了流动。
他的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与绝望,那是一种对整个世界认知崩塌后的空洞与无助,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这残酷的现实哽住了喉咙。
他看到王宝从被告席上站起身来,脸上挂着那副嚣张至极、不屑一顾的神情,如同一只在污水中得意洋洋的老鼠,肆意地打量着他。
王宝微微扬起下巴,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冷笑,那眼神仿佛在嘲笑他的天真与无能,又像是在向他宣告黑暗势力的猖獗与无法无天,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刺痛着陈 sir 的心。
那一刻,陈 sir 心中坚守多年、奉为圭臬的法律信仰,轰然崩塌。
在他一直以来的认知里,港岛的每一寸土地都应该沐浴在法律公正而温暖的阳光之下,犯罪分子理当受到应有的惩处,就像黑夜过后必然迎来黎明一样理所当然。
可如今眼前这一幕,却让他觉得自己仿佛被无情地抛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四周是密不透风的黑暗,看不到一丝光明与希望的曙光。
愤怒、失望与绝望交织在一起,在他的胸腔中如同汹涌的潮水般翻腾涌动,最终冲破了理智的堤坝,促使他做出了一个危险而决绝的决定——他要以自己的方式,让正义得以伸张,哪怕这意味着要背离他曾经坚守的原则与底线,哪怕要踏入那片未知而危险的灰色地带。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牙关紧咬,腮帮子上的肌肉微微隆起,仿佛在向这黑暗的世界宣战。
另一边,王宝在小弟阿积及一众手下的簇拥下,志得意满地走出法庭。
法庭外,阳光刺眼却无法驱散笼罩在陈 sir 心头的阴霾。王宝身上那套昂贵得足以抵得上普通人家几年收入的西装,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硬而刺眼的光泽,仿佛是他罪恶财富的炫耀。
他脚下的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的每一声“哒哒”声,都仿佛在向世人彰显着他的不可一世与嚣张跋扈,每一步都迈得极大且有力,似乎在向周围宣告他才是这港岛地下世界的主宰。
坐进那辆豪华得如同移动宫殿般的轿车后,王宝原本得意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沉得可怕。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得足以让人胆寒的杀意,对阿积命令道:“去,把那个姓陈的一家给我做干净了,一个都别留。我要让他知道,跟我作对的下场。”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像是从地狱深渊传来的诅咒,让人不寒而栗。
陈国忠满心悲愤地走出法院大门,每一步都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仿佛脚下的地面随时都会因为承受不住他内心的痛苦与愤怒而裂开。
他的眼神空洞而又决绝,如同一个失去了灵魂却又被复仇执念驱使的行尸走肉,径直走向自己的车。
上车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像是要把胸腔撑破一般,然后紧紧握住方向盘,双手因为用力过度而指节泛白,如同冬日里被冻僵的枯枝。
车子如同一颗被射出的愤怒子弹,如离弦之箭般飞驰出去,紧紧咬住王宝的座驾,像是一只饥饿的猎豹盯上了它的猎物,绝不放过任何一丝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