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起，祁原的餐厅就成了贫民窟里人们最谈论的话题。

有人立刻回应。

“领到了，我发誓，他家的肉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牛肉，就是三片太薄吃得不过瘾。”

“有得吃就不错了，绝城这么多年，那些餐厅情愿将快过期的肉扔到垃圾桶让我们去捡，也不会在餐厅门口送给我们吃。”

“想在餐厅门口领吃的？那些家伙看见我们站在餐厅门口都会拿扫把出来赶我们走，说起来，今天排队的时候，其他店铺的老板满是嫌弃地看着我们，却不敢赶我们走是怎么回事？”

“他们哪敢赶，那个餐厅是戴维斯家的餐厅，我听人说，那是戴维斯家主诺亚先生男宠的餐厅，诺亚先生对他的两个男宠爱得不行，之前米尔恩家族的伦农先生伤了他其中一个男宠，被当街打断了手脚。我们吃的是戴维斯家餐厅的肉，他们要是敢赶我们走就等于找戴维斯家的麻烦。”

“诺亚先生的两个男宠，我见过，那两人确实长得好看，特别是那个东洲男孩，黑发黑眸，那皮肤白白嫩嫩，比女人还嫩滑，我都想尝尝看，那样的男人是什么滋味？”

“主会惩罚他们的！”议论之中突然有个男人愤怒地发声，他的声音很大，压过其他人，“同性间的爱是不被允许的，肮脏的，他们一定会受到主的惩罚！”

“你说的主存不存在啊？诺亚先生是戴维斯的家主，北洲最有钱的人，如果这要是主的惩罚，那我也去找个男人，让主来惩罚我。”有个声音调侃回应。

这神主论者和无神论者突然吵了起来，整个房间变得更加吵闹。

只有房间最里面，靠近窗户的一个身影蜷缩在一起。

房间里的所有吵闹都与他无关，他脑海里想的全是今天在餐厅里看到的那一幕，眼眶微微泛红。

他拿着满是霉味的被子盖住脑袋，小声啜泣，“你为什么这么快就变心了？为什么……”

*****

绝城的天气似乎是为了打破初雪那天人们说的，今年会是绝城有史以来最冷的一个冬天这个传言。

连续出太阳好几天，不见风雪寒风。

这般的好天气，祁原也不偷懒，决定去餐厅那边盯一会。

他来得早。

餐厅还未开门。

只是餐厅门口站着不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