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刚才你没听见呀?”
张洁疑惑地摇头道:
“听见什么?”
“大哥刚才和梅姐说他管五点半到七点半这波儿,晚上的课让梅姐给代一下儿!你刚才也在旁边儿了,真没听见?”
张洁站起来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回去放车,饮料什么的你要吗,车上还有很多,还有你买的果脯也没什么人吃,基本全带回来了。”
确实是!瓜子全嗑完了,但是果脯连半斤都没吃掉,还剩下不少。这点果脯不算什么,张洁带的水果和饮料也基本没什么消耗,剩下了很多。
“得!你先别走了,我看你姐刚才出去了,等她回来你问她吧。那房子基本都搬空了,没有冰箱,我们也不敢多拿水果。不行就留下点儿,给老大一份,完了让学徽哥也带点儿回去。以后可千万别买这么多了,好几十斤吧?买这么多干嘛呀!”
张洁嗯了一声,就到外面去找方静聊天。我一边拆那台变压器,一边琢磨怎么把琪琪那房子布置起来。至于张洁的歌、老塔的苦衷、嫂子的心机、张洁的心事以及方静的小算盘,完全不在考虑范围以内。
等到我一边专心致志地琢磨布置房子的事,一边把那台变压器绕完以后,才发现天都擦黑了。抬眼看了一下桌子上还在咔哒咔哒跑着时间的马蹄表,还不到七点二十。抬头看了看,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这才发现自己失礼了。别管是因为音乐声太大,没注意到外面的动静;还是因为太过于专注维修,没关注大家的动向,都有点不合适。琪琪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又在哪里;张洁什么时候走的;方静上哪儿去了,全都不知道。
从床底下掏出来绝缘漆,端到院子里把变压器泡上之后,透过窗户看到琪琪又在琴室逗丑小孩。张洁和方静坐在角落里弹吉他,嫂子正坐在老塔的身边,手里捧着老塔的小茶壶。
最出乎意料的是学徽大哥也来了,正站在老塔面前,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是交白姐不在。
对面的房间里也亮着灯,大梅姐正自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书。看到我端着一个大铁罐子,拎着一个变压器出来,站起来把书合上,然后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