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好像被这无尽黑暗吞没了一样，但又不受周围这黑暗的影响，能清楚的看清楚对方。

苏星泽甚至能数清楚张启灵的每一根睫毛。

他们走了许久，周围的黑暗依然没有变化，就像他们之前走的十几分钟，都在原地踏步一样。

张启灵并不感到意外，早在来此之前，张扶空就告知了他门内的情况。

走在黑暗之中，没有任何的参照物，人很难真切的感觉到自己的方向，不会知道自己是在往前还是往右又或者是往左，更很难发现自己在往上还是往下。

黑暗中模糊了时间和方向，只坚定的往前走，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黑暗开始闪烁起来，黑暗中有了无数如星河般的光亮。

他们好像置身于银河，上下左右全是高速移动的斑斓星辰，仔细一看那一颗颗星辰都是一幅幅被加速过的画面。

苏星泽从一颗星辰上看到了一场战争，战斗的双方混战在一起，血肉横飞、尸骸遍地，打得异常惨烈。

他又看向另一颗星辰，上面是奔流的河水，十几艘工艺看着相当落后的大船正在横渡河面，船上装满了金银和铜矿，忽然有水涌进船底，在极短的时间里，十几艘大船连带着船上的人和财物一同沉入河底。

张启灵默默的看着这些星辰，他能辨认出一些星辰展现的画面是熟悉的历史典故，因为足够有名，几乎一眼就能认出。

更多的却是没有意义的普通片段，最多只能根据画面中人的穿着和周围的建筑分辨大概是哪个朝代。

周围的星辰太多了，无数星子汇聚成海洋，这个奇特的空间不断有新的星子出现，又不断有旧的星子消逝。

星辰里藏着的信息量很大，看得久了以苏星泽的精神力都太阳穴隐隐作痛。

张启灵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别看。”

显然，他也因为看得太久，而感觉到了不舒服。

苏星泽眨了眨眼，星辰引起的疼痛在他能忍受的范围里，比起这点小问题，他更关注另一个问题。

“这和张扶空说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