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的眼泪越落越多,仿佛开了闸的水龙头,把这些年委屈都倾诉了出来。
原来她的母亲早早就为她准备好了一切,只是被别人侵占了。
五六岁刚懂事的时候,姜父姜母就总嚷嚷的要把她送人,最后没送成,原来是因为,他们住的房子,是她的。
长大后,发现她跟他们不是一条心,也就没再提这茬事。
又或许,他们住得太久,连自己都忘记了,这房子不是他们的.....
她低头扒拉着那些资料,一张照片滑落,“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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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承弯腰捡起,递给她,“这是让人修复的老照片,”
姜禾泪眼模糊的盯着照片,某一个记忆翻涌上来,“公园里那个中暑阿姨,她,她.....”
她很着急,却哽咽到喉咙里吐不出字来,仿佛突然失声了一样。
司承心疼的摸摸她的脸,“慢慢说。”
他要她慢慢说,她却着急的发不出声来,眼泪哗啦啦的落。
等了半分钟,等不到她的声音,司承有些慌了,抬手拍拍她的背,引导着:“她怎么了?嗯?”
姜禾张着嘴发不出声来,憋得脸色通红。
司承真是慌了,顾不及顺着膝盖上滑落的资料,拍她背的力度加重了一些,比她还要着急。
“说话,乖乖,说出来.....”
姜禾指着喉咙,无助的摇摇头,表示自己说不出话。
司承赶忙起身,“走,去医院。”
二人连鞋都没来得及换,拿起车钥匙便直往外奔,“砰”的一声把要跟出门的狗关在了门内。
姜禾无论怎么尝试都发不出声,急慌了,抱着他的手落泪。
司承心底里急死了,却还是温柔的为她擦眼泪,“没事的,只是太激动了,我们这就去看医生。”
为了安抚她,甚至随口编了个谎,“我以前有个朋友,也这样,太激动失了声。”
她望着他,泪眼婆娑的表情似乎在问:真的吗?
“真的,他看过医生,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她似乎重燃起了希望,抬手擦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