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远山几乎是心力交瘁,安慰道:“没有这个意思,你是养大的,怎么会不要你呢。”
到底是陪在身边将近二十年的孩子,实在没办法突然就割舍掉这段父女情谊。
“真的吗?”
“真的。”
盛予希一边落着泪一边笑,看来可怜又让人心疼的模样,是她对自己最满意的表演。
抬脚走出别墅大门,她突然又折返,“爸爸,我知道姜禾妹妹和奶奶都讨厌我,我会听话的,不会再出现在他们面前,惹得他们烦。”
未了,她又补了一句:“这期间,我会努力工作,做出成绩来给您和奶奶看,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您就放心吧。”
盛远山看她斗志昂扬的样子,这才露出了笑来,“好。”
“爸爸,您快回去陪姜禾妹妹吃饭吧,她一定等久了,我先回去了。”
“嗯,路上注意安全。”
别墅的大门合上,盛予希站在别墅门外,眼泪收放自如,想到他们一家坐在里头其乐融融,她眼底闪过不屑和怒意。
这一切本该是属于她的,坐在里头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予希小姐,您该离开了。”佣人提醒道。
盛予希冷哼一声,高跟鞋的每一声都重重的踩在地上,似是发泄心底里的不满。
随即,一阵刺耳的车胎摩擦地板的声音响起,红色的保时捷驶离别墅。
别墅里。
盛远山进门后,让管家从酒柜里拿一瓶珍藏的红酒。
1959年的罗曼尼康帝。
“喝两口?”
这话对司承说的。
司承淡笑,倒没有拒绝,“好啊,听盛伯伯的。”
管家开好酒后端了过来,给司承和盛远山倒上。
司承在管家倒酒时瞥了一眼瓶身的年份,眉梢挑了起来。
这酒他也有一瓶,一次拍卖会上从一个收藏家手里拍下来的,花了三百多万,放着没舍得喝,后来也就忘了。
前阵子,姜禾突然问他什么红酒好喝,他便把这瓶珍藏的酒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