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建军擦掉眼角的眼泪:“我还以为你告诉她今天是老爷子的寿辰,所以她才特意今天送来的。”
温言卿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我以为你是跟你她说的。”
朴建军咧着嘴角:“我哪里会跟她说这个?得了,也是赶巧误会了,不过你也不用急着将整条鱼一个人独吞啊,那鱼味道如何?好不好吃?”
温言卿没吭声。
朴建军眼睛在他身上打量了几眼,“哟呵”一声,并保持着看戏脸,语气贱嗖嗖道:“我之前以为是姜同志对你有意思,现在看来,你对她只怕更有意思吧?言卿你这样不行哦,你要加把劲儿啊,找对象得厚着脸皮,多主动点,刷刷存在感。”
温言卿眼睫轻颤了一下,语气凉凉道:“你这个老光棍还懂这些?”
朴建军咋呼起来:“我这么不懂?”
温言卿侧头看他一眼,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那笑里似乎隐隐掺着丝冷意:“你要懂的话,现在还能是光棍?我记得你爸还不知道你跟我借钱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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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蛇打七寸。
感觉被恶狠狠威胁的朴建军顿时脊背发凉,他从齿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秒认怂,连忙求饶:“别啊,是我嘴瓢说错了,哥,你是我亲哥行了吧。”
真是一点儿亏都不吃,求生欲极强的朴建军在心里吐槽完,开口道:“不过我跟你借钱这事,你可千万不能让我家老头知道,要不然他非得打断我的腿不可!”
温言卿不置可否,沉默一下道:“她怎么又去公安局了,姜家的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朴建军“啧”了一声:“说来她跟公安局还真有缘分,不过她这次过去不是为了姜家的事情,是一个女人被丈夫和婆婆殴打,她是过去当人证的。”
“说来那个女人真得感谢她,要不是她说服那些邻居当人证,她丈夫和婆婆顶多关个两三年就出来了,现在的话,起码要五六年以上。”
原来她是为了劝说那些人。
当时听到她说的话,他多少也猜到一些,这也是他当时没有直接进去拆穿她的谎话的原因。
现在知道她是为了帮助别人才说谎,心底那点疑惑就消散了。
这世上趋利避害的人很多,对于别人的苦难,更多的人是选择袖手旁观。
她能这样勇敢站出来做人证,又说服其他人一起出来做人证,撒点小谎,在他看来其实无伤大雅。
不过想到她说的那句“我的对象姓温”,他心中微动,灯光下耳朵尖有些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