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败坏的甄应嘉此时也不想再有所保留了,他只想看到贾家跟着倒霉,让贾瑾也尝尝苦楚。
当即吩咐李泽,立即去都察院状告贾琏。
然而,李泽却满脸迟疑:
“甄公,恐怕告不了贾琏了。”
甄应嘉愣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追问:
“怎么告不了?”
李泽满脸讪讪:“内子突然不见了,就是让贾琏签下的那份口供文书也没了。”
此言一出,甄应嘉瞪大眼睛,愕然看着他,一时未语。
过了好一会,他才咬牙怒问:
“到底怎么回事?”
李泽低头说道:“就在前天,下官听人说,贾琏彻底认栽了,愿意出高价来摆平这件事情。”
甄应嘉盯着他:“然后你就信了?将那供词给人家了?”
李泽忙摇头摆手:
“当然没有,下官也不是傻子,不可能轻易相信这些鬼话,可后来,贾琏派了一个小厮,送来了不少银票,以及一张承诺文书,下官一时财迷心窍,竟信了……”
说到这里,他彻底低下头来。
甄应嘉见状,怒斥:“蠢货!我就没见过你这样愚蠢至极的傻子!”
说话间,浑身颤抖,十分激动,似乎恨不得直接动手打李泽几拳。
李泽吓得后退几步,低头告罪:
“是下官愚笨,我以为甄公出手,贾琏肯定翻不起来了,加上他派人送了不少银子,岂料只是对方障眼法……”
甄应嘉气得怒捶桌子,目眦欲裂,怒吼:
“废物!饭桶!”
“滚,快滚!”
见他如癫若狂,李泽吓得急忙逃走。
目送李泽落荒而逃,甄应嘉满脸阴沉,将桌上的茶杯摔碎还不够,又将桌子给推倒了,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哈哈哈…”
半晌,又见他仰头大笑了起来,头上的束冠掉落,一头花白头发散落,就如一个疯子一样。
也不怪他情绪失控,此事他已经彻底输了,本来他还可以控制贾琏,来达到翻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