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只需要我写出来就行吗……”

张宁有些不理解的看向眼前的笔墨纸砚，毕竟是功法传承，这很多年前就是这样，写在纸上的功法秘籍只能算是一半而已，而且其他的则是师父的修炼经验，如果没有人教，自己拿着一本书在那里瞎练，有极大的可能走火入魔！

甚至功法没有练成，小命还会弄丢了，而且这秘籍也不一定是完全的，很多门派的秘籍都是写了个大概！对核心重要的东西都是口口相传，怕的就是功法流传在外！

甚至大一点的世家得到了什么功法以后，都会和自己的血脉融合在一起，这种东西改造完了以后，只有自家的血脉才可以修炼，其他家的血脉修炼，轻则武功全废，重则暴体而亡！

如今这鬼母只让张宁把功法默写出来！这在他看来是很不自然的事情！不应该是逼迫自己手把手的教吗？

但是鬼母却没有在意！毕竟柳林就是这么吩咐的，柳林可是实在不相信张宁的言传身教，他有自己的天赋技能，只要燃烧灵性就可以无限顿悟！哪怕是功法残缺都有几率补上！

等到柳林学会以后，再通过真灵涅盘阵传给鬼母，天底下还有比这种方法更好的传功方式了吗？

但是这些事情张宁肯定是不知道，所以只能满心疑惑的把那些文字给默写了出来。

鬼母拿着那些文字，再三确定了完整度以后，这才满意的出了门，临行之前还把张宁关在了那血色宫殿之中。

而此时的张宁却早已泪流满面，她看着周围的一片血红，嘴里喃喃着自己父亲的名字。

“父亲，我好像败了，我好像真的败了，您的愿望，我好像没有办法替您完成了……”

在张宁的眼前，好像出现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天公将军，好像看到他站在万千黄巾大军面前，拔剑指天！豪迈的喊出那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豪迈的喊出那句请大汉赴死！

又想到了自己那两个叔叔，在战场上力战不退，最后以重伤之躯，哪怕拼了性命，也要帮自己的父亲开辟太平道界！

为的就是在战场上扭转颓势，为的就是那句黄天当立！

此时的张宁仿佛看到了那些在战场上舍生取义的黄巾军将士！

仿佛看到了那天晚上，自己的父亲张角带着她，带着她看那些冻饿而死的灾民，看着父亲在深山之中猎来野兽，煮成一锅锅的肉汤，随便撕几块黄纸扔在锅里，就说是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