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武器同时指向敌方面门,但槊尖早到!
麴义眼见槊尖离赵云头部只有半尺,眼见下一刻就要取胜,心中却生出了一股不妙的感觉。
他此时拼尽全力,已然力气用尽,长槊再也不能变招了。
如果对方能挡下自己的杀招,那胜负之势,便会瞬间逆转!
下一刻,麴义的心沉了下去。
赵云眼睛紧盯着长槊,在被刺中一瞬间,头猛地一歪,长槊偏了数寸,擦着赵云的脸颊穿了过去!
麴义心中大寒,被武器逼近面门,生死一瞬,还能如此冷静闪避,他平生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麴义还想要横扫长戟,赵云却用头上铁盔硬生生格住槊杆,手中长枪已经往麴义面门扎来!
这一切都发生在两马交错,电光石火之间,麴义此时脑子闪出一个念头。
完了!
他已经被对方长枪抢入中路,长戟来不及回拉,下一刻,自己脑袋就要被扎穿!
生死恐惧之下,他爆发了全部力量,双臂用力,猛压槊杆,搭住了赵云枪杆,将枪尖往下压去。
一声爆响,两马交错而过。
赵云收回长枪,盯着有些钝了的枪尖,默然不语。
麴义身子晃了几晃,似乎要栽下马去,终于还是努力坐稳。
麴义拨转马头,大笑起来:“今日你我平手,再打下去,恐怕误了公子的事情。”
“等杀完胡狗,你我再分个胜负!”
赵云听了,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麴义转过头,把满嘴的血沫生生咽了下去。
他现在头晕目眩,能坐在马上,已经是强自支撑。
在那一瞬,赵云的枪尖被他压下数寸,但还是刺在了他的咽喉上。
要是麴义还穿着平时的札甲,此时早已是喉穿人亡。
偏偏枪尖恰好刺在了麴义喉部的铁环领上。
即使麴义拼命侧身,想要卸除力道,但冲击之下,喉头已经是受了伤,满嘴泛出血来,一时间坐立不稳,差点掉下马去,但命好歹是保住了。
麴义昨晚回去后,想起袁熙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