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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
宋微尘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有些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等尽数回神才发现竟然被关在了司尘府地牢,还是最靠近里面的那间,阴暗不见阳光,难怪觉得冷。
她扶着墙壁缓缓站起来,不是要去望月楼吗?
正在想自己是从哪里断的篇,丁鹤染从地牢暗处慢慢露出半张脸来,阴沉沉看着她。
“你到底是谁?”
他声音很低沉,听起来很陌生。
“丁鹤染你在搞什么鬼,失忆了吗不知道我是谁?”宋微尘冲到牢房门口,隔着铁栏杆跟他叫板。
她想起来了,在去望月楼的路上她好像身份穿帮了……可是就算穿帮也不用这么对她吧,他到底想干嘛?
丁鹤染与平日看上去丝毫不同,一双眼睛如鹰如隼凌厉无比,面目轮廓有一大半隐匿在阴影里看不真切,更显得他充满危险性。
“从白袍失踪开始,我就一直怀疑府里有暗桩,我们每次行动都好像被预判,甚至像是对方计划里的一部分,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非常糟糕。为此我排查了府里几乎所有人,却忽略了你。你突然出现,以琴师的身份跟大人走得极近,这一切实在反常。”
“说,你到底是谁,又为谁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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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尼?
宋微尘张口结舌,这大哥什么脑回路?好消息是自己的白袍马甲暂时还没有掉,坏消息是这货居然把她认作了间谍。
“你以为我跟你玩潜伏呢?放我出去,不然你会后悔的。”
“你为什么对我们的案件了解得这么清楚?”
“你们大人告诉我的。”
宋微尘果断决定马甲没掉就再披一阵,毕竟白袍是女生这件事传出去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会牵累冰坨子。他现在那么脆弱,一副动不动就要去幻境永生永世陪着桑濮的架势,最好还是别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来刺激他了。
“大人对案件向来守口如瓶,怎么可能事无巨细告诉你一个外人。说,你是不是对大人用了什么邪术?或者……媚术。”
“啧啧,还媚术……你接着编。编这么离谱你不干编剧都可惜了,得少收多少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