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早就想到了。”说着,他从御案上拿起了陈循上奏的奏疏,道:“这次清查天下寺庙,你就以土地改革清查田亩的名义去办吧。这是陈循的奏疏,你俩也算老搭档了,你也曾在河南配合过他,对清查田亩应该不陌生吧?”
“陛下英明!”王崇古暗自庆幸,这事本来他是有顾忌的,虽然自己的儿子要出家是个引子,可这事不好办更不好听,说白了皇帝就是要让他做挡箭牌,承受所有的怒火。
一旦处理不好,他就是被皇帝扔出去的弃子,所有恨他的人就会群起而攻之。
上次孔家的事已经让他难以在朝中立足,如果不是朱祁镇有意偏袒他将他留在了朝鲜,估计王崇古不是被御史弹劾下狱,就是被迫辞官。
这次皇帝又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如果他直接以清查僧官不法之名大张旗鼓的办理此事,他敢肯定自己活不过半年。
好在皇帝思虑周全,还算给了自己缓冲的理由。
殿外,一直候在外边得井源听得殿内的谈话,心中开始嘀咕起来:“你俩一个蔫坏,一个不要脸,还真是绝配。让遭瘟的书生查这帮秃驴,也亏你能想的出来。”
他正想着,就见王崇古屁颠屁颠的从殿内走了出来。
“哦,下官见过侯爷!”王崇古礼数很是周全,让人挑不出理来。
“呵呵,恭喜啊王大人,又得陛下重用了。”井源笑道。
“哪里哪里,下官何德何能,只不过是为君父排忧解难罢了。”说罢,王崇古又拱了拱手,春风得意的走了。
“呸,什么东西!”井源暗骂一句,跟着侯宝走进了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