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芸青笑着道:“是,奴婢听得真真的,陛下说会让卜尹选个好日子,陛下这是知道您在宫中过了不少苦日子,在补偿您呢!”
江奉容却不在意圣人如此做到底是有何缘由,她只连连点头,拉着芸青的手念道:“这便好了,这便好了,将军也可不用再为此事为难了。”
芸青见她欢喜,自然也是满脸喜色,“谢小将军若是归来,定是迫不及待要将小姐娶回家中的!”
这番带着揶揄意味的话语落入江奉容耳中,却让江奉容眼中多了几分忧色,“说来他去那秦川城已有月余,却始终不曾传回消息,也不知何日方能归家。”
从谢行玉前往秦川城后,她便是数着日子过的,到如今,确实已过去一月有余。
这段时日间,她倒也并非不曾想法子去打听过消息,只奈何她身份低微倒也就罢了,又被困于深宫之中,谢家的人也并不愿接纳她,自然是举步维艰。
“说不定过几日便回来了。”芸青道:“谢小将军是何等人物,三千将士便能击溃数万敌军,区区些流寇匪徒,哪里会是他的对手,一个月时间,足以让小将军将那些匪徒的老巢都清剿个干净。”
“小姐且等着,再有个几日,定会有好消息传回来的!”
江奉容被她这副认真模样逗笑了,笑道:“你这丫头倒是会说话,那便借你吉言,希望再等个几日,能有好消息传回来。”
芸青又定定点头道:“必是会有的。”
这话原本只是愿景,可两日之后的夜里,宫人却当真奉上了一封书信,但却并非是谢行玉托人送来的,而是谢府二小姐谢嘉莹。
谢嘉莹送来的书信?
江奉容接过那封书信,心中却不免有些奇怪,她与谢嘉莹纵然因着赖府那赏花宴的缘故关系缓和不少,可依着谢嘉莹的性子,最多不过是往后不再为难她罢了。
若要让二人关系再进一步,也定然只能是由江奉容来做那个主动之人,谢嘉莹只会等着旁人来讨好,怎会主动示好?
念及此处,江奉容很快将那封书信拆开,信中虽只有寥寥数语,却令她两眼发黑,几乎昏倒过去。
只因上边道:兄长误中匪徒奸计,坠落山崖,生死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