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就建在…天.津港吧。”李青道,“天.津港距离京师很近,从那里出海口贸易,皇上也能对海上贸易有直观认识。”
朱祁镇微微点头,沉吟道:“后面可能还要平乱,不能花太多钱,先紧着丝绸来,其他的暂且放放。”
“皇上英明。”李青道,“我的建议是,在辽东地区颁发种桑政策,那里地广人稀,不用担心粮食问题,种桑能提高收入,在那里很好推行。”
朱祁镇颔首,“成,这个朕来办,织造局的事你来办。”
李青翻了个白眼儿,“皇上,没你这么使唤人的吧?”
“先生,不是朕说你,你还不够舒服吗?”朱祁镇一副掏心窝子模样,“你看看,谁能跟你似的,一年上朝的时间,都不足两个月?
谁能跟你似的,一请假,就是俩月?
朕这回可是没扣你俸禄啊!”
那我还得谢谢你呗?李青吐槽,“是,我是不常上朝,但我干的活少了吗?”
朱祁镇脸上一热,讪讪道:“都是为了大明,就别说什么谁干的多,谁干的少这种话了。”
你是懂不要脸的……李青说道:“俗话说,多劳多得,皇上你是不是得……?”
咋还要钱呢?朱祁镇心中不爽:朕这么器重你,你怎么就知道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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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给不给吧?李青比他还不爽:我都跟太祖明要过,你搁这儿扯什么犊子呢?
君臣二人,对峙良久,朱祁镇突然一笑:
“先生劳苦功高,朕又岂是一毛不拔之人?”
说着,打开一口箱子。
李青眸光一亮:这抠门的朱祁镇,总算是大方一回。
他矜持着上前,正欲说两句场面话,却不料朱祁镇抓起两锭银元宝,塞到他手里,“先生先花着。”
李青:(¬_¬)
朱祁镇脸一红,意识到确实有些少,于是又补了两锭银子,“够不够先生?”
“……”
“这样够不够,先生?”朱祁镇又加了一锭。
李青懒得跟他掰扯这点碎银,淡淡道:“臣一路舟车劳顿,乏得厉害,皇上若无其他事,容臣告退。”
“那就歇两天。”朱祁镇道,“不过歇好了要干活啊!”
你这样会失去我的……李青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刚转过身,就听朱祁镇道:“先生留步。”
“又怎么了?!”李青声音有些大,吓了朱祁镇一大跳。
“没、没什么。”朱祁镇弱弱的说,随即想到自己是皇帝,腰杆顿时又是一硬,清了清嗓子,道:“朕听人说,你在金陵认了个干儿子,好像是……曹国公府的娃娃。”
“昂。”李青问,“我带他回来了,皇上要见见?”
“那倒不用。”朱祁镇摇头。
“……你叫我的意义何在?”
“朕就是好奇,你为什么要认干儿子?”朱祁镇拖着下巴,上下打量着李青,“先生是…有难言之隐吗?”
“要是那样,朕……哎哎哎,先生你撸袖子干嘛?”朱祁镇看出来了,李青这是想揍他。
奇怪的是,他只有害怕,竟升不起愤怒。
朱祁镇连连后退,终究没喊出那句:“护驾~!”
李青将他逼到御案前,伸手拿起茶杯,一饮而尽,给朱祁镇一个‘你小子注意点儿’的眼神,转身就走。
直到李青离开视线,朱祁镇才醒过神来,气急败坏道:“搞什么?
麻烦搞搞清楚,谁是君,谁是臣好不好?”
他越想越气,为自己刚才的表现感到丢脸,嘴里骂骂咧咧:“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活该你升不了官儿,
给你个七品都给事中职位,也就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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