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了他的飞鱼服。”
“统统退下!”
侍卫进退不得,满心悲苦:这这这,听谁的啊?
“本太子携皇上口谕,哪个敢违背?”朱厚照厉声道,小家伙真火了。
太子+皇帝,这个大,错不了……侍卫统领一咬牙,几个虎步上前,一把摁住张鹤龄,道:
“本官奉旨办差,请国舅爷配合。”
“娘娘,皇后娘娘……”
“退下,都给本宫退下。”张皇后震怒。
然,这次不管用了。
一个当朝皇帝,一个未来皇帝,莫说皇后娘娘,太皇太后也得靠边站。
今日在酒楼,圣意已然明朗,太子又携着皇上口谕,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侍卫统领体魄强健,力气大的骇人,属于常人之中的武力值天花板,整日花天酒地的张鹤龄哪里是对手,何况,还有其他侍卫结成人墙,拦住他去路。
“娘娘,娘娘啊……”
张鹤龄不想体面,大外甥只能帮他体面。
不多时,张鹤龄的飞鱼服被剥了下来,只留内里白衣,加上他那肿的跟猪头,且少了门牙的脸,着实可怜……
可若联想到他们兄弟做的那些事……却也解气。
张皇后怒不可遏,怒斥道:“朱厚照,你皮痒了是吧?给你惯的……”
说着,她就要上前揪住揍一顿。
这时,听了儿子安排的纪氏,缓步走来,冷着脸:“给谁惯的啊?”
“参见太后娘娘。”
“平身。”
“谢太后娘娘。”侍卫们起身,张鹤龄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敢吵吵叭火了。
媳妇哪敢跟婆婆犟嘴?
人家太后可不是他张家人!
朱厚照颠颠儿上前,“奶奶,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你那怕媳妇的爹……纪氏腹诽,瞥向张皇后,声音冰冷:“小张,你可真嚣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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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皇后一滞,屈膝拜倒,“儿臣妾参见母后。”
纪氏也不让她起,淡淡道:“先帝那会儿,朝野上下都说万皇贵妃善妒,可万皇贵妃哪能跟你比啊?
呵呵……当今皇帝独妻独子,当真好手段。”纪氏嗓音愈发冰冷,透着森寒,“哀家不喜争斗,不过,你再这般无理取闹……成化朝可以废后,弘治朝未尝不能!”
“张家?”纪氏冷声嗤笑,“张家满门比得上哀家大孙的一根手指头?
记着,你是朱家的媳妇,太子是你儿子不假,却也是大明的储君,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她就只有一个儿子,儿子也只有一个儿子。
哪能不宝贝?
“恃宠而骄,蛮横无理,难怪两个国舅如此这般……”纪氏恨声道,“当初真是迷了眼,竟选你做太子妃!!”
纪氏心中怒极,不过她的怒也不完全是因为张氏,也有对儿子的恨铁不成钢!
堂堂皇帝,却被一个女人吃得死死的,她这个老母亲能不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