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干笑道:“我可没标榜过自己是好人,不过,那种简单粗暴的方式,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轻易用的。”
“如此最好。”杨慎说道,“也不是所有大富都奸恶,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今日如此……也算是一场考验,就看禁受得住了,嗯…,还算公平。”
李青笑了笑,道:“还有问题吗?”
“没了。”
“可有信心面对即将掀起的风浪?”
杨慎淡然一笑:“我经历过风浪!”
“嗯,不愧是喊出‘国家养士百五十年,仗节死义,正在今日’的杨慎!”李青爽朗一笑,起身道,“论凶险程度,这次比当初轻多了,不过,所耗费的心力,却要比当初多许多。”
“无妨的。”杨慎说。
李青:“我就在金陵,若有需要,往李家去一封信即可。”
杨慎点点头:“如此大事,慎自不会逞强,需要劳烦先生的时候,定不会客气。”
“如此最好。”
“先生慢走……”
…
…
再回威武楼。
一进酒楼,就见朱厚照在训朱威。
儿子都快骂成孙子了……
朱厚照还气的不行,又吹胡子又瞪眼,那模样……
瞧着就想笑。
雅间。
酒菜上齐,二人相对而坐。
“我也是服啦!”
朱厚照灌了口酒,苦闷道,“人都说老子英雄儿好汉,虎父无犬子……咋到了我这儿,就变了呢。”
李青揶揄道:“你什么时候成英雄好汉了?”
朱厚照不服,哼道:“亲征算不算英雄?宗禄永额算不算好汉?嘁,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也是看菜下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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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咋就看菜下碟了?”
“当初我干那些大事时,你可没少称赞。”朱厚照白眼道,“现在我功成身退了,你便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这对吗?”
“……合着这大明是我的啊!”
朱厚照脸上一热,嘴上却是不饶人,“有句话叫虎落平阳被……被什么欺来着?”
“啪——!”
“……”
酒饱饭足,李青叼了根牙签,起身道:“我回小院儿了,你去跟你表叔、表姑言语一声。”
朱厚照黑着脸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
“账结了吗!?”朱厚照郁闷道,“这一桌子菜可全是你点的,也几乎全进了你肚子,我这也不是没本的生意,你多少让我回点本。”
“净说笑,我哪有钱……”
李青翻了个白眼儿,潇洒离去。
小院。
李青洗漱一番,走进厢房闷头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