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就在憋笑,你那嘴角都能钓鱼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也知道我侍奉陛下多年,在这方面受过严格的训练,无论多好笑我都绝对不会笑。”
“你果然还是觉得好笑!”
“哎呀别废话了,你还想不想尽快脱离苦海,快与我细嗦?”
……
半个时辰后。
常融好不容易安抚好了许锦,得以脱身继续前往濮阳。
而在这之前,他已经命随行的人带上了第一封密报,快马加鞭送回长安。
这篇小作文并不难写,只需要根据许锦的讲述如实上报就可以给刘据安上不少罪名。
更何况主动权还在他手里,以他对刘彻的了解,只需稍微添加一些细枝末节便可以左右刘彻的情绪,简直易如反掌。
当然,此举也会将杜周推向深渊。
不过这不重要,杜周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酷吏,而并非他们阵营中的一员。
放弃这样一个与他们无关的棋子,并不会对他们的利益产生任何影响,更不会将他们牵扯进来。
至于刘据……常融现在倒有些看不懂了。
那绝对不是他认识的太子。
如果把他换成杜周,他觉得自己八成也要着道,难道太子背后多了一位神秘高人指点?
如此一日之后,常融终于抵达濮阳。
刚进入濮阳地界,他就立刻又得知了一个更加令人震惊的消息。
“这位老乡,你是说太子准备毁掉北堤,淹没北岸的大片良田?”
常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得不多次确认。
“这还能有假?”
一个被常融拉住的老者杵着拐杖,浑身颤抖着愤愤然道,“这个太子实在昏庸无能,大河南岸的百姓遭了灾还无法救助,如今他又要毁掉北堤祸害北岸的百姓,这是想断了天下百姓的生路么?”
“老朽就不明白了,难道陛下的眼睛被蒙上了,竟立了这么一个昏庸无度的太子?”
“你要是没事就快走吧,老朽还要尽早赶往瓠子口,豁了这条贱命也必须阻拦太子毁堤淹田,绝不能教这个糊涂太子淹了俺家家主的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