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什么,我们就答应什么,他要什么,我们就给什么,总之全部答应他便是,尽力让这次出使顺风顺水。”
“当然,只是口惠而实不至就是了,等他走了我们该如何依旧如何。”
“如此大汉太子出使南越国立了功,汉军也找不到攻伐我们的理由,无论大汉皇帝使的什么诡计,都无法继续施展下去,难题还又回到了他脚下。”
“不过第二手准备也是要做的,见机行事吧……”
“我王尚且年幼,那个邯郸来的樛太后想把持朝政,却又绕不开我们吕家,因此给大汉皇帝发国书请求朝见归汉,才引来了大汉使团,为的是摆脱我们吕家。”
“大汉使团此行若果真有亡我之心。”
“我们也决不能坐以待毙,真要到了这一步。”
“就算明知这是个圈套,大汉太子也只能该抓就抓,该杀就杀,如此至少可以提振我军士气!”
……
又过半月。
使团终于跨过越城岭,到达南越国设置于岭南的边关。
这次使团南下至此,竟无一人折损。
使团中的人心中都有数,这是因为他们的使团中有一位不世神医,但我们就是谁也不说,否则便是对太子恩将仇报,是使团公敌。
并且这种想法,随着使团中不慎染上疟疾的人越多,还越发的根深蒂固。
这期间刘据倒是没太多感觉。
最大的感觉也就义妁病过一场之后,似乎比之前开朗了许多,至少在说话的时候会主动配合自己,而不是每次张口都在力争把天聊死。
与此同时,刘据对自己的身体也是越发满意。
这一路上使团至少陆续有三分之一的人染上疟疾,前几天就连霍光都病倒了,不得不让刘据带来的太子仆代为驾车。
可他就是始终健健康康的,连喷嚏都没打过一个。
当然这可能与他的优渥待遇有关。
毕竟他是使团中唯一一个可以睡独立帐篷的人,睡的床也是离地的胡床,里面还设有防蚊的斗帱,并且吃的喝的也都是使团中最好的。
甚至每次吃饭前,霍光还会亲自监督下面的人先行试毒……
除此之外。
刘据的脑子这些日子也没闲着。
他始终在琢磨着能够将这次出使变成既利国利民,又能不举功劳,还能领些罪责让刘彻废了自己的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