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有缓解此症的膏剂药方,疗效也算不错,但终归治表不治里,始终难以帮这位挚友根治。”
“因此我想请教殿下,不知殿下这里是否有什么好法子?”
“……”
听完了义妁这番话,刘据看向她的目光瞬间古怪起来,余光不自觉的瞄向了她的下三路。
这不是经典的“我有一个朋友”系列么?
或许这个时代还并未普及这种话术,但对于后世穿越而来的刘据而言,几乎是瞬间就自认为识破了义妁的小伎俩。
而且他了还清楚记得义妁曾经亲口说过。
她已经没有了家人,又终日醉心医道,因此应该也没什么朋友。
真是可怜啊……
挺好看的一个大姐姐,怎么就得了痔疮?
刘据古怪的目光高地很快就被同情占领,却又故意恶趣味的追问了一句:
“义医师,我可不可以打听一下,你的这位挚友姓甚名谁,是男是女,年方几何?”
“这……”
义妁显然不是擅长说谎的人,迟疑了一下才为难的道,“……我的这位挚友不愿此事外传,因此请殿下海涵。”
她总不能直接告诉刘据这位挚友其实是天子的老友吧?
一来天子已经明确要求她以自己的名义询问此事,二来闹到这步局面,她还不知刘据与这位父皇之间的嫌隙究竟有多大,万一刘据不肯说怎么办?
“理解理解。”
好在刘据只是挑眉露出一个“我懂”的笑容,便也不再追问这个令人难堪的问题,正色说道,
“义医师,我首先必须再声明一次,我是真的不通方技,而不是故意藏拙。”
“只不过说来也是巧了,你问的这个病症我虽然不知道怎么根治,但也恰好知道一点治疗的办法,只能给你个参考,权当作抛砖引玉吧。”
这的确是很巧。
因为刘据在后世的父亲就患有痔疮,并且整个治疗过程他都有参与,略微知道了一些皮毛。
也是因此,他才说只能给义妁做个参考。
而这完全还是看在前些日子出使南越国途中的同车之谊上。
当然,还有发自内心的同情。
至于究竟能不能帮她根治痔疮,他也只能帮到这里,剩下的就得看自己的造化了……
义妁见状却是立刻来了精神。
一边心说这个太子果然精通方技,此刻又在伪装自谦,一边已经竖起了耳朵:
“请殿下不吝赐教,义妁洗耳恭听!”
“你先与我说说你是怎么治的?”
刘据的笑容不知何时已经越发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