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却见刘据忽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
一边咳嗽着,刘据还一边躬身对刘彻道,
“父皇恕罪……咳咳咳……儿臣近日偶感风寒……咳咳咳……恐怕出不了远门,难以担此重任……咳咳咳咳!”
爱谁谁,反正他是不去。
不管刘彻这次究竟有什么意图,刘据现在就只想躺平摆烂,这是此前已经定下的事情。
在被刘彻打入诏狱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对这个父皇不抱什么希望了。
犯错有犯错的死法,前些日子就够凶险的了。
立功也有立功的死法。
真要立了什么大功,背负什么美名,等刘彻年纪大了还不得更担心,巫蛊之祸还不得来的更加猛烈与迅速?
反正在他眼中,刘彻就是个已经确诊的神经病,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既然左右都不是,唯有躺平摆烂一途可走。
“义妁还治不了伱的风寒么?无妨,朕再给你找几个太医。”
刘彻心中倒有些关切,立刻说道,
“何况调集兵马开拔还需一些时日,这些日子你就好好养着,到时候也该痊愈了。”
“父皇有所不知,儿臣还得了痔瘘,腚眼时常疼痛难忍,恐怕难以再长途跋涉。”
刘据立刻又捂住屁股,做出一副痛苦的模样说道。
连义妁都对痔瘘束手无策,还得特地跑到诏狱里去拜师请教,剩下那些太医自然也没什么好办法。
“……”
卫青与一种大臣顿时又面露古怪之色。
这位太子还真是直言直语,连痔瘘这种隐疾都能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说出来,还在朝堂上用上了“腚眼”这么……失仪的词。
“?!”
然而刘据不说话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刘彻的眉头立刻就蹙了起来。
这个逆子竟敢在朕面前称病演戏,又在欺君!
且不说这痔瘘是否遗传,就算遗传……他恐怕还不知道吧?
朕的痔瘘就是用他的办法治好的,只用了半个月,里里外外就都结痂痊愈,如今排便已经不疼了,也极少出血了。
而且那个药栓操作起来极其简单,便是朕自己都能给自己换置!
现在朕的龙腚里面就还插着一个……
这个逆子居然敢用如此拙劣的借口来搪塞朕,这无异于将朕的一片好意放在地上践踏,简直胆大妄为,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