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绳已经断成两截,五铢钱随即掉落在石板地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
“呼——”
公孙卿不由松了口气,看来这间房屋并无邪祟。
众人紧绷着的神经也微微松了一下。
不过很快就有人又紧张了起来,公孙卿已经烧过了,接下来不就轮到他们了么?
“表哥?”
刘据见众人还有些犹豫,于是看向了霍光。
“下官明白!”
霍光神色一紧,连忙应了一声,只得硬着头皮从公孙卿手中拿过油灯,转身来到院内进了下一间房屋。
片刻之后。
“叮铃!”
铜钱再次顺利落地……
如此依次施为,众人很快就来到了第四间房屋。
这次拎着铜钱的是一名期门武士军官,只见他此刻也有些忐忑,当着众人的面慢慢将油灯的火焰靠近麻绳。
很快,麻绳便燃起了火焰。
这火焰看起来与此前并无太大差别,火苗顺着麻绳慢慢向上延伸……
这名期门武士军官见状默默地松了口气,众人亦是放松了一些。
结果过了两个呼吸之后。
这根麻绳被火焰烧过的地方看起来明明已经全部焦黑,但却并未如愿断裂,那枚五铢钱依旧好端端的吊在空中。
“这、这、这!”
众人瞬间又紧张起来,一边不自觉的互相凑近了一些,眼睛惊慌中四处查看起来。
“唰!”
霍光更是神色巨变,拔出了腰间佩剑将刘据护在身后。
“殿、殿下,我、我如今又该如何是好啊?”
那名拎着五铢钱的军官更是声音都颤了起来。
他不敢松手,又不敢乱动,只能无助的向刘据询问。
这一刻,所有人都觉得这间房屋的气温在一瞬之间下降了许多。
周围正有一股子凉气悄然侵袭着他们的身体,使得他们身上的汗毛都根根竖立起来。
然而刘据此刻却没有这种感觉。
甚至他还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他们,这完全是他们的错觉。
因为这根麻绳之所以烧不断,只是因为他对其动了一些肉眼看不出来的手脚。
其实这个手脚非常简单。
不过就是命人寻了些齐地晒盐煮盐时最常见的盐卤水,将这根麻绳放在里面浸泡了一小下,然后又晾干罢了。
如此这根麻绳虽看起来与普通的麻绳一般无二,但其实已经染上了盐卤水中的某些化学物质。
刘据一时也说不上来这化学物质究竟是什么,反正大概就是什么镁什么钾之类,这种化学物质可以使得麻绳在燃烧的时候只燃烧表面,无法烧到麻绳内部,如此自然也就无法将其烧断。
这在后世其实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骗人的小把戏。
那啥开放前还有人用这种办法在农村行骗,不过随着防诈科普的普及和推广,在刘据穿越之前已经很少能骗到人了。
不过他肯定不会对这些人科普这些。
见效果已经达到,刘据只是笑了笑,抬手将霍光推倒一边,又一脸严肃的说道:
“诸位不必惊慌,我既然敢来,自然有应对的邪祟的办法,都站到屋子中间区,给我空出些驱除邪祟的余地。”
说着话的时候。
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出来一方白净的帛布,还有一个不算大的皮质水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