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表哥怎么回事?”
车内刘据也没坐稳,差点和正在拜谢的赵周撞在一起,好不容易扶住车厢稳住身形,随即疑对车帘外面疑惑问道。
霍光可不是一般人,多年进宫每一步落脚的地方都是固定的,此前又已经给刘彻做了数年驾六金根车的车夫,驾驭技术必是已入化境,正常情况下根本就不该出现这样的失误。
“?!”
赵周亦是一脸惊疑。
他就没有刘据这么幸运了,刚才他正在弯腰向刘据拜谢,车厢一晃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一倾,“咚”的一声就磕了头。
好在车厢里面没那么多棱棱角角,并未磕出伤口,只是脑门上多了一个小包。
“表哥……”
听到这个称呼的同时,霍光身子不由又是一僵,一种无法名状的恐惧笼上心头。
下一刻。
他忽然一咬牙一发狠,闭上眼睛就一头向车下栽去!
“霍都尉!”
“你怎么了霍都尉?”
“来人,快来人呐,霍都尉负伤了!”
车外随即传来一片惊呼与脚步声,不少随行的护卫都聚拢了过来。
“到底是什么情况?”
刘据心中也是一惊,连忙掀开车帘出来查看。
这才发现霍光不知何时竟从马车上跌落了下去,脑袋正好磕到了一块有些棱角的石头。
此刻他虽已经被众人扶着坐起身来,但头顶明显破了口子,正有鲜血顺着脸颊和鬓角流淌下来,已经染红了一小片他那始终干净整洁的衣襟。
不过从出血量来看,应是伤的不重,主要是软组织挫伤或划伤……
“表哥,你这是……”
刘据都有些迷了,他不明白霍光平日里那么小心的一个人,今日怎会是如此表现,不但驾车出了失误,还把自己摔成这副模样。
“咳咳!咳咳咳!”
霍光重重的咳嗽了几声,皱着一张脸声音虚弱的致歉,
“殿下恕罪,下官近日身体不适,本想着年纪尚轻撑一撑或许便可撑过去,无论如何也要随同殿下一同出行,哪知方才忽然恍惚脱力,竟连马车都无法驾驭了……咳咳!”
“看来这回下官恐怕无力再陪伴殿下出行,否则非但不能适逢殿下,还要成为殿下的拖累。”
“幸好如今尚未走远,下官这就回去向陛下告罪,请求陛下立刻再派人前来接替下官侍奉殿下,万不可耽搁了殿下的大事。”
“来人,扶我起来……咳咳……我……我辜负了陛下的信任,必须亲自回去向陛下请罪!”
“这……”
眼看霍光已经成了这副德行,刘据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关心道,
“表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操心此事?还是先止了血包扎过伤口再说旁的吧,要不你顺路去一样博望苑,让义妁给你处理一下再进宫不迟。”
“多、多谢殿下挂怀,下官羞愧难当。”
霍光好不容易被人扶了起来,又挣扎的对刘据施礼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