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东西?
而望着李季的背影,常融也是微微勾起了嘴角。
他与李季说了这么多,就是想怂恿李季领衔上疏,而不是让自己首当其冲。
因为他现在心里多少有点畏惧刘据,不敢在刘彻面前置喙刘据。
身为小黄门,刘彻与刘据之间的许多事他都看在眼中,自然也知道很多时候刘彻是如何偏爱刘据的,说是舔犊情深也不为过。
再加上大半年前,另一個名叫王弼的小黄门在刘彻面前置喙刘据,最终被刘彻以苏文的名义处死的事还历历在目,使得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敢对刘据耍心眼了,生怕一不小心搭错了脉把自己也给搭进去……
……
半月后。
一封羽檄进入未央宫。
刘彻看过之后很快就皱起了眉头:
“这个逆子用了公孙卿,又招拢这些谣棍,究竟又打算搞什么幺蛾子,难道又要拿他们祭一次海不成?”
上回在东莱的时候,刘据就差点拿这些骗子方士祭海。
最后还是这些方士正向承认自己是谣棍,又被施以黥刑之后才免于一死,不过脸上刺了字和死了也差不多,甚至对于一些人来说,这是生不如死。
虽然刘据这回前往朝鲜半岛是为出海寻找平原广泽,说白与求仙无异,但这些人在东莱的时候是谣棍,难道到了朝鲜半岛就不是谣棍了?
如此想了半天,刘彻也始终想不出刘据用这些人能干点什么。
最后只得重新将注意力放回了这封羽檄上面。
“无能!”
“只报其然,却不报其所以然,报之无物,不如不报!”
刘彻根本不在意刘据将公孙卿留在身边任用是否有不敬之嫌,这种事他早就习以为常了,他在意的是这封羽檄吊了他的胃口。
“还有这个李季!”
“李清儿才给朕诞下皇子,他便立刻抓住一切机会攻讦刘据,究竟安了什么心思,难道当朕看不出来么?”
“朕与刘据的父子情谊,岂是他三言两语便可离间的?”
“看来有些人终归是不能给好脸色!”
尤其当他看到最后的署名上,竟是李季领衔,常融这个官职更高的近侍前辈只在附议,心中越发不满。
“苏文!”
“奴婢在。”
苏文连忙一路小跑着进来支应。
“拟诏,封刘髆为昌邑王,暂时由李清儿抚养,待可行趋拜之礼时,立即前往封地就国!”
“欸?”
苏文闻言怔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刘髆就是李清儿刚诞下的第五位皇子的大名,这个苏文自然是知道的。
但问题是,刘髆如今才刚刚四个月大,现在就封为诸侯王是不是薛微早了那么一点?
而一般的孩童可行趋拜之礼的年纪大概也就在两岁多,也就是勉强能够把路走利索的时候……这时候许多孩童尚且没有断奶,尤其是身为尊贵的皇子,有许多奶娘养着,断奶只会更晚一些。
这么小就要让刘髆去封地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