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人就想到了此事的正主——太子刘据!
李季方才的表现,显然是看不得常融私下置喙刘据,因此才将他称作“坏人”,立刻就要去找刘据揭发检举。
可是这么久以来,他们只见到常融和李季两人“臭味相投”,还从未见过刘据与李季有过任何接触,甚至连话都没有说过。
李季怎么就忽然和常融翻脸,如此坚定的成为刘据拥趸,敢当刘据耳目了呢?
这位太子殿下,究竟有什么魔力?
与此同时。
“常公,我现在与你没什么好说的,莫要挡住我的去路。”
屋外李季被紧追出来的常融拦住去路,却并未给他一点好脸色,只是面色冰冷的道。
“好端端的,李贤弟为何待愚兄如同仇敌,愚兄可是哪里得罪了李贤弟?”
常融越发不解,满脸疑虑的问道,
“何况愚兄方才只是就事论事,此事尚无定论,李贤弟为何便将愚兄视作坏人,还要去太子那里告状?”
“常公,我有说过坏人是你么?”
李季斜睨反问。
“可……”
常融一愣,好像的确是没说,不过刚才只有他一個人说话,不是他还能是谁?
这混账显然是在和他玩文字游戏……
“没什么可不可得,常公只是就事论事,又何必自领坏人之名?何况我去求见太子,也不是为了告常公的状,不瞒常公,其实我是看赵丞相和倪内史像坏人,这回也是去告他们的状。”
李季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随后绕过常融便走远了。
“……”
常融愣在原地,明知李季是在胡说八道,却又无可奈何。
他真心一点都想不通,刘据究竟对李季做了什么,该不会是下了巫蛊吧?
而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今后岂不是一句话都不能说了?
李季走出几步之后,却又故意在地上啐了口唾沫,心中暗骂:
“狗贼!奸贼!恶贼!”
“此前受你怂恿蛊惑,险些害了我一家,使得我那外甥皇子才四个多月便被陛下被封王划出长安,这个仇你万死难偿,竟还敢在我面前演戏!”
“今后我与你势不两立!”
……
“呃……所以……谢谢你?”
听李季义愤填膺的在自己面前罗列常融的不是,刘据还略微有点不适应。
他也想不明白李季为何忽然就成了自己人,还跑到自己这里来告常融的状,几乎将常融这些置喙自己的言论和盘托出。
“殿下言重了,下官只是看不惯那奸贼四处挑拨生事,人前人后损坏殿下的名声。”
李季连忙低眉顺眼的陪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