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军队他虽然也能够在军事行动中通过赵破奴等人调动,但一旦刘彻下令召回军队,无论是赵破奴等人,还是这八百建章骑都将陷入两难境地,就算不会背刺自己,恐怕也很难再如臂指使。
谁叫刘彻是可以给人封侯拜将的天子,而他现在则是一个连块封地都没有的皇子呢?
……
两日后。
刘据已经在乌尔萨的配合下,清算了前楼兰国王奇布楚的王土。
奇布楚死了,两個王子又要去大汉留学进修,那么这些王土自然就成了学费,哪有留学不交学费的道理,难道他们去了大汉不吃不喝?
这么做自然有人利益受损。
比如那些个等着吃绝户的王室近亲和外戚。
不过刘据为了安定人心,没有拿走属于他们的封地就已经算手下留情了,他们自然也不敢提出反对意见,面子上还得举双手表示支持。
而这些楼兰国最靠近水源的优渥王土,自然就成了汉军屯田驻军的首选。
在这个过程中。
跟在后面的司马迁和苏武也终于携一万郡国兵和出使乌孙国的使团穿越白龙堆,赶到了楼兰国。
途中当探路的斥候回报说楼兰国早已攻破,楼兰国王已经被刘据当众斩首时。
这两个家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派斥候多次打探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然而随着斥候带回来的消息越多,这二人也是陷入了与韩增、赵破奴和王恢一样的迷茫,完全看不懂刘据为何杀降,又为何当中妄言屠城?
如果只是为了让楼兰国臣服,他明明只需接受奇布楚的献城投降便是,完全没有必要将其杀死,然后再公然以屠城相胁。
这么做怎么想都弊大于利,无论是对刘据的名望,还是对大汉的大计都没好处。
于是两人在路上就已私下商议,这回见了刘据,于公于私都一定要向他谏言,断然不能让他再做这样的糊涂事。
至于送回长安的捷报羽檄,也需要一起商议一下如何去写。
这羽檄刘据写得,赵破奴写得,司马迁也写得。
三人一个是将军,一个是护军,一个是监军,都有战报奏疏直达未央宫的特权,算是互相监督、三权分立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