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平凡的容貌憔悴不已,皮肉满是狰狞的伤口,溅在墙壁与地面干涸的血迹,留下太多深色。
如陶悠所言,她吃得住刑,尽管状态已很差,再上刑三日怕就快没命了……
可她依然平静,感受不到疼似的——情报司可不会给囚犯用药或救治。
黎未晞稍微松了一口气。
果然不是……
接着她便只剩怒意——既不是,那此人究竟是谁!
黎未晞在打量女探子,对方亦然。
魔尊亲至,女探子看到魔尊绝美却冰冷的容颜,以及她死死攥着的剑匣,安了安心。
她和主人都赌对了。
若魔尊是别人,断不会因为此剑专程来见她这无关紧要的仙界探子,更不会有如此明显的情绪外放。
魔尊肯来,她相信自己就没事了。
看来魔宫虽狠,但确实忠诚——至少这位陶司密没将剑匣据为己有,好好地呈给魔尊了。
主人苦寻数年的人,夙愿终于在遥远的彼岸得以实现……
而黎未晞本就心急如焚,来路不明的女探子携这木剑口口声声说要见她,现在还打量自己,甚至显得安心了?
她散出威压,而身后的陶悠都不需威压“提醒”,当即主动跪地,极力压低存在感,假装小聋瞎。
女探子始终不卑不亢,受刑不哼一声,肯说的话只有求见两主,昨日才妥协,请他陶悠代为呈剑。
陶悠心想,她的确有骨气,是个人物,比修仙界的多少男人都强数倍。
可是也太拎不清了,有几人敢直视凛霜魔尊?
女探子则被威压逼出一口浊血,伏在肮脏的地上咳嗽不止。
“本尊搜魂前,赐你最后坦白的机会——你究竟是何人,可知此剑内情?”
黎未晞声音冷得可怕,眼神如刀般剜着女探子,亮出剑匣继续喝问:“此剑你从哪得的,为何要专程来魔界呈给本尊?”
这漂亮的木剑不是别的,正是青觞剑!
是当初阮嫣儿刚拜师之后,唐墨请玄乐给她打造的本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