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远在京城的广阳侯府里。
孙氏趁着薛老太太不在府上,求了广阳侯允她出屋散步,松一松筋骨。
她一路散步到后院角门的廊道里,正想坐下歇会儿。
角门后头一个丫鬟拔腿就跑,跟撞了鬼一样。
孙氏大喝:“站住!你给我站住!去!把她给我抓回来!”
她身边的老妈妈追出去,把人押了回来。
按跪在地上,劈头就是一巴掌。
“不长眼睛的东西!看不见太太吗!你跑什么!”
“太太恕罪,奴婢、奴婢没看见太太。”
孙氏就着一旁的石墩坐下,“瞎了你的狗眼,你是死的吗!连人都瞧不见,留了何用!”
“周妈妈!找人把她赶出去!卖得远远的!”
“太太!太太饶命啊太太!奴婢是事出有因的,奴婢不是故意的!”
丫鬟跪在地上砰砰磕头,动作太大,衣襟敞开,几张烧了一半的纸从她怀里落了下来。
周妈妈眼疾手快抢了过来,一看大骇。
“太太!您看!”
孙氏接到手中,看了两眼,蹭得站了起来,火冒三丈!
万佛寺
天已经黑了,薛老太太在僧房里休息,薛又宁坐在她身旁给她绣着抹额。
祖孙俩其乐融融。
薛老太太抬头往边上看去,笑道:“陈氏,你抄了这么久了,仔细着身子,过来歇会儿吧。”
陈姨娘手搭在肚子上,乖巧起身走到薛老太太身边。
薛老太太:“累了吧?”
“不累。妾身抄经既是给老太太积福,也是给妾身腹中孩子积福,哪里会累呢。”
薛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
“夜深了,你要抄经,明日起了再说。宁姐儿,你送陈姨娘回院去吧。”
“祖母,我还想再陪您一会儿呢。让父亲来接姨娘吧。”
薛又宁招呼身边的侍女:“你去请父亲来。”
几人聊了半晌,陈姨娘蓦地打了个哆嗦。
她身旁侍女借故离开,回院里去给她拿斗篷。
不多晌,薛蟾来到薛老太太房里。
瞧见屋里人挺齐全,只有谢见微不在,拧了拧眉。
“祖母,您怎么也不叫晏晏来陪陪你?只她一人不在,她该多想了。”
“是她不来我这儿,岂是我不找她。”
薛老太太不悦地说道。
薛又宁插了一嘴:“说来也奇怪,母亲不知道是不是老毛病犯了,这两日除了听法,一直在院子里待着……”
薛蟾:“待会儿我去看看她。”
正说着,一个侍女急匆匆跑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