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不过三,这是我最后一次放过你。若再有下次,你就去庄子上住,住到你学会安分守己为止。”
“二哥!”
薛盼盼抓住他的衣袖,哑着嗓子哭求:“我也是为了侯府着想!”
兴许是还对她有些真情,再加上薛盼盼哭得伤心,脖颈上的红印骇人。
薛蟾怒火渐渐平息,说道:
“我不管你为了侯府还是为了自己,这次的事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
薛盼盼也知道薛蟾不那样生气了。
她连连点头,怯生生爬起来,倒了杯水给他递过去。
薛蟾喝了,借着炕沿坐了下来。
薛盼盼:“二哥怎么知道……是我帮了宁姐儿?”
“哼,我就知道此事了了以后,你们不会放过刘来的女人。我一早派人盯在附近。”
只可惜,还是去晚了一步,让刘来女人带着孩子跑了。
薛盼盼讨好地笑:“二哥能猜到有人在帮宁姐儿,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二哥。”
薛蟾道:“是见微提醒了,我才想起。她考虑事情一向周全。”
他满意地颔首。
虽然薛蟾因当年的事,对谢见微心存芥蒂,但也不得不承认谢见微待他,和侯府的确一片真心。
就算与他吵架,还不忘提醒他这些重要的事。
从聪慧上这点上来说,薛盼盼就远不及谢见微。
薛盼盼眼圈泛红,深感自卑,同时又忍不住怨恨谢见微。
就是因为她太好了,才比的自己样样不如。
可恨为了二哥和齐哥儿的前途,她还暂时不能拿谢见微如何。
……
薛又宁蹲了几日的大牢,一改之前的风光,回来时灰头土脸,眼下遍布青黑。
就算换了衣裳还簪了钗环,都像是一副逃难的模样。
她一路沉默回到侯府,回院的路上迎面遇上几个婆子,拿着大扫帚。
经过她身边时,薛又宁只觉脚踝一痛,嘭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鼻血缓缓流下。
几个婆子阴阳怪气:“二姑娘怎么这么不小心!瞧见扫帚了还直往上踩!不是擎等着摔倒么!”
“你们!”
薛又宁愤怒不已:“分明是你故意拿扫帚甩我!我去告诉母亲去!”
“您去呗,您有什么证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