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见微和薛蟾身着红底黑纹的吉服,坐在高堂上。
礼官唱三拜,二人拜完,虚礼就算是成了。
谢见微道:“喜宴我就不吃了,你们两个记得明日一道去衙门上个户籍,不要去迟了。”
“是,母亲。”
二人不约而同的说道。
薛蟾屁股上的伤势刚能勉强坐下,见谢见微起身,他也忙不迭地站了起来。
薛又宁拦住了他,“父亲,您也不留下来吃宁儿的喜宴吗?”
“不了,你们招待其他人去吧。”
说罢,薛蟾便追着谢见微出了屋。
“晏晏!等等我!”
薛蟾被随侍搀着,好不容易才在廊下将谢见微截住。
谢见微:“二爷有事?”
薛蟾目光晦涩地看着她,“晏晏,你这些日子里对我好冷淡,为什么?”
为什么,还能为了什么!
平安如意的忌日马上就要到了……
谢见微这些日子只要闭上眼睛,都会梦到孩子在找她,在哭,甚至在问爹爹为什么要杀他们。
谢见微每每从梦中惊醒,都恨不得提刀把薛蟾砍个稀巴烂。
她敛下眸,遮掩失态,嗓音清冷:“二爷有话直说吧。”
薛蟾深吸了一口气,道:“会试后正好是咱们每三年回乡祭祖的日子,晏晏你没忘吧?这次回去要给齐哥儿去求一求,希望齐哥儿能高中状元。”
“我不去了。”
薛蟾笑意一僵,眉头皱了起来,“为什么?”
“我要留在府上,陪着平安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