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靼可汗被傅平野端了老窝,已经自愿投降,并愿意拿牛羊马匹和金银,跟北越赎回他被傅平野生擒的儿子们,并永远向北越俯首称臣。
使臣已经跟着傅平野,在回京的路上。
两相对比之下,南地的战败就更让人无法接受。
时间一长,朝堂之上开始出现不和谐的声音。
这日早朝,户部侍郎忽然站了出来,说道:“皇上,臣有本要奏。”
“说。”
“臣要参谢将军谢崇凛,懈怠渎职,且有通敌叛国之嫌!”
哗——
朝堂上顿时掀起一片哗然之声。
谢景沅这些日子为父兄奔走,眼下全是乌青,红着眼睛吼道:
“无凭无据!朝堂之上你怎敢胡乱揣测!”
户部侍郎梗着脖子说道:“皇上,臣并非信口胡说。此战谢崇凛的所作所为,人人可见。远不及他以往和南夏作战时的水准,若不是因为他年岁大了,便是故意为之!”
“最明显的便是他长子谢景之被南夏生擒之事。如今据他被生擒已经过去了五日之久,南夏还没动静,敢问诸位,南夏和北越积怨已深,他们拿到了北越的大将,居然不杀来祭旗,也不尽快议和换物,这到底为何!”
“南夏凭甚对谢景之这般礼待!这是否是一出早已计划好的阴谋!”
皇帝眉头深深皱起,好半晌都不说话。
朝堂上官员交头接耳,低声道:“的确有道理,南夏为何不杀谢景之?”
“咱们没有马上提出议和,按理说应当先杀人以振军心才是……”
“南夏战事一直由谢家带兵,会不会因此早有苟且?暗中勾结,怪不得北越迟迟不能拿下南夏!”
谢景沅听着这些子虚乌有的揣测,气得胸口气血翻涌。
他用力咽下喉中咸腥,走到殿上跪下,字字振聋发聩:“皇上!家父自领兵以来,对阵南夏大军不下五次。南夏两座城池都由家父领兵打下,谢家对北越忠心日月可鉴!请皇上切莫轻信小人之言!”
户部侍郎:“皇上,臣并非刻意针对谢家,只是提出疑问。眼下应该做的是先把谢崇凛押解回京,再好好调查,若谢崇凛是无辜的自然最好,若有问题,也不至于误了大计。”
“皇上——”
“够了,此事容朕再想想。退朝——”
谢景沅卸了力气,双眼紧闭,牙根咬的渗出了血。
待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皇宫时,便见马车旁出现了数个挎刀的锦衣卫,正是皇帝御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