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通颠倒黑白,将他逼迫谢见微献舞,说成了她主动要舞。
皇帝听完后果然皱起了眉头。
薛蟾心口狂跳,还没来得及开口。
裘大人便道:“皇上,慎王说的这件事,正巧和微臣今日想上奏之事,不谋而合。”
慎王一愣,心里咯噔一下。
“这些日子,微臣耳中总是刮过许多风,时常听到有人谈及朋党一词。微臣便让都察院去暗中调查,后来才知道是慎王殿下时常邀请大臣,去山庄吃酒玩乐。”
裘大人一本正经道:“虽是误会,但王爷恕下官多嘴,一次两次尚且好说,可四次五次,即便您没有结党营私的意思,对外也会引得流言纷纷。”
皇帝表情顿时难看起来,看向慎王便问:“可是真的?”
慎王嘴唇哆嗦,忙跪下说道:“皇兄,你是知道我的,只不过是好玩乐而已,只是找了些志趣相投之人,在府上喝喝酒听听曲罢了,绝没有别的意思啊!”
“折子拿来给朕看看。”
裘大人递给了一边的近侍,皇帝接到手里一看,上面提及的官员竟全都在他面前弹劾过谢家。
“好,真是很好。”
皇帝冷笑连连,意有所指地说道:“战事当前,你们倒只想着‘吃喝玩乐’。真是不错,既然如此,就都回家去吃喝玩乐去吧!”
“传朕的话,这奏章之上提及官员,明日起都不必来上朝了。何时在家玩痛快了再说。空缺的位子,裘爱卿,你先安排其他官员代办。”
“是。”
皇帝瞥了眼吓得瑟瑟发抖的慎王,冷笑声说:“慎王也是一样。既然这么爱玩乐,朕就给你放个大假,好好玩去吧。”
“皇上!微臣知错!请皇上恕罪啊!”
裘大人徐徐开腔:“皇上,微臣以为,谢崇凛一事还没确凿依据,若他真的蒙冤,那今日他家人所受的委屈,来日都会是横在他与皇上之间的心结。微臣以为,尚未定罪之前,还是不能伤了忠臣的心。”
皇帝恼恨不已:“朕只是将谢家看守起来,从未说要处置!你们倒好,随意揣度朕的心意,背地里都做了什么龌龊事!朕知道了,不是谢见微自己要献舞,是你逼人家的吧!”
慎王满脸鼻涕眼泪,“皇兄……”
“蠢材!还敢来朕的面前颠倒黑白!给朕滚出去!”
慎王连滚带爬地起身,赶忙退出了养心殿中。
事后,皇帝又单独留下了包括裘大人的在内的几个内阁大臣。
皇帝:“裘爱卿之前所说,要谢崇凛留在南地的事,朕觉得可以考虑。只是带兵的人选,朕并不属意太子。你们再好好想一想,由谁带兵更为合适。”
裘大人眉头紧皱,“皇上——”
“好了,朕乏了,都退下吧。”
裘大人心事重重地离开了皇宫,上了马车才长长舒了一口气,眉宇之间满是郁色。
他没想到,皇帝对太子的忌惮竟然严重至此。
南地战事如此紧急的情况下,都不肯让太子前去驰援。
看来此事真的要从长计议了。
话说回来,皇帝如此忌惮太子,是否说明五年前的事,他仍在怀疑太子。
裘大人叹息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