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微,你主意多,依你看怎么处置你婆婆比较好。”
薛瑁直起腰,若是让谢见微开口,那就好办了,即便孙家问责,他们也可以推说是谢见微出的主意。
一时间所有人都朝她看了过来。
谢见微抬起头,思忖片刻,轻缓道:“太太火烧祠堂的起因,是因为妒忌老爷给先夫人上香,既然如此,不如罚太太在禁足期间,日日给先夫人的牌位磕头上香,再加抄经焚烧祝祷,以此来抵消恶行。”
“至于祠堂的损失,就从太太平日的私几中扣出银钱来,这样也算抵过了。”
族老们商量了片刻,因为实在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捏着鼻子同意了谢见微的提议。
要怪就怪薛蟾把薛家的爵位作没了,现在薛家哪个外戚都得罪不起。
薛老太太吩咐冯妈妈:“从今日起,你去孙氏身边看着她,一定要让她日日给贺氏的牌位磕头进香,抄经也不得马虎!”
“是,老夫人。”
孙氏在房内忐忑不安了一个下午,直到谢见微带着冯妈妈来到院子里,孙氏急忙上前:“怎么是你们!老爷和老太太呢!我要见老爷和老太太!”
谢见微无动于衷,冯妈妈同情的对孙氏道:“老爷和老太太不会见您的,太太还是省着点力气吧。来人啊,把东西抱进来。”
“什么东西?”孙氏刚问完,就见下人抱着贺氏的牌位走了进来。
她瞪圆了眼,连连退后,腰直接撞上了桌角,失声喊道:“你抱这个晦气东西进来做什么!来人啊!把她扔出去!”
虽然四周烛火通明,孙氏却觉得浑身恶寒,那漆黑的牌位像一张血淋淋的黑洞,想将她吞噬进去。
后面的下人抬进来一座佛龛,谢见微往屋内看了看,似乎没有能放的地方。
她温声说道:“太太禁足的这些日子不能出门,想来也不必上妆了。你们把镜台搬出去,把佛龛摆上。”
镜台就在里间,紧挨着拔步床尾,半夜一抬头就能看见。
下人应了声是,孙氏整个人炸了,上前推开要搬东西的下人,怒吼:“你们要干什么!反了你们了!谁许你们动本夫人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