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保安全,周玉璋并没有在信上过多透露傅平野的情况,只说毒药已经有了眉目,可以确保太子性命无恙。

短短的一封信,谢见微反复看了三四遍,才放到火上烧掉。

几日后,谢崇凛等人终于回京,百姓夹道相迎,整条长门街人声鼎沸,过道的马车堵了一个多时辰。

谢见微早早地就从薛家出发,可直到谢崇凛父子俩进宫受完赏回到谢府,谢见微才到。

“三小姐回来了!”

下人一边跑一边往正堂里报信,谢见微从廊下飞奔而来,见到父兄平安喜极而泣,埋头扑进了谢崇凛怀里。

谢崇凛红了眼睛,拍着她的背宽慰道:“好了好了,都没事了。晏晏,爹对不住你啊,都怪爹轻敌,险些害了你们。”

谢景之也深垂下头,满脸自责。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就别再提了,你们先去洗个澡,这一路风尘仆仆,险象环生,先去一去晦气再说!”

谢夫人推着二人离开,也给两边腾出空子缓和了一下心情。

半个时辰后,一家人才在内厅坐下,心平气和地交谈起了最近发生的事。

谢崇凛刚坐下便弹了起来,大喝道:“对了,差点忘了,薛蟾那孙子人在哪里?是不是还藏着侯府上!其他事儿可以慢慢说,先让我把这畜生解决了!”

谢景之也跟着站了起来,沉着脸浑身戾气十足,谢景沅赶紧把父兄拉坐了回去,说道:“不用爹你动手了,他现在正躺在他家祖坟里呢,估计这会儿尸体都烂了,鞭尸都嫌膈应人。”

“什么?”谢崇凛父子俩震惊地看向谢见微,谢见微点了点头:“人已经死了几个月了。”

“好!死得好!”谢崇凛大吼一声,坐回位子上,猛灌了一口水,感慨道:“终于有一件遂心的事儿……不对啊,他人都死了,晏晏怎么还是从侯府回来的?是不是薛瑁不肯放人?我去跟他们说!又没子嗣,难道还要让晏晏大好年华,给他家畜生守一辈子寡!”

谢见微赶紧按住了激动的老父亲,“爹,别去,是我要留下的。薛家欠了我太多东西,我不能让他们舒舒服服地继续过日子,我要把该讨的恶债都讨回来,然后干干净净的回家。”

“何必这么麻烦,爹直接接你回来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