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低眉顺眼,“是,奴婢是新买来伺候小姐出嫁的。”
这话管湘笛听了舒心,也没多计较她的出处,继续绣花,丫鬟悄悄敛下了眸,飞快将剩下的半碗茶端了下去。
两日后,皇后这里便传来消息,管湘笛也病倒了,而且病症来势汹汹,比王莹刚开始那会儿更加严重。
皇后:“可派太医去了!”
“都去了!说和王姑娘的病症相同……娘娘,这可怎么是好啊!”
皇后摔坐在椅子上,姑姑焦急地等待了片刻,皇后说道:“去……把懿旨收回来。”
“娘娘!这……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啊!”
“那还能如何!难道要看着管湘笛像王莹那样吗?”
皇后现在提及王莹,仍然愧疚难当,她疲惫地合上眼,“先将懿旨拿回来,看看情况再说。”
管湘笛病倒在床,已经虚弱的人事不省,不知过了几日她才堪堪睁开眼,管夫人坐在床边哭得伤心。
命丫鬟给她灌了一碗药,管湘笛喝完便觉得好多了,坐起身子问道:“娘,我睡了多久?”
“快四天了!”
“礼部的嫁衣做得怎么样了?可有按照我的要求改了?”
“改什么!你病的第二日娘娘就把赐婚的懿旨拿回去了!”
“拿回去了?!”
管湘笛怒目圆瞪,狠狠捶了一下床板,“您怎能让她们把懿旨拿回去!我从未听说还有这样的事!不行,我没说不嫁——我要把懿旨求回来!”
“你疯了!你命还要不要了!”
管湘笛在家疯了两日,死活要嫁,这个折腾劲看起来,咳血病似乎就在无形之中好起来了。
如是,京城的风言风语传得更加有鼻子有眼了,甚至朝中都有为此向皇帝上报的,言语中暗示,东宫克妻,往后子嗣不丰,难登大宝,想也知道说这种话的是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