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遥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久久没有回话,沈逐安见状,凑过来亲昵的蹭了蹭他的鼻尖。
“你在害怕吗?别怕,清竹,我会守护你的,连同这个国家一起。”
谁能想到,一个土匪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就算沈逐安下一秒哈哈大笑,用着调笑的语气说参军也不过是为了自己和寨子里的弟兄在日后动乱之时有个去处,林念遥还是无法坦然接受这人的决定。
“我想问一下,你今年几岁了?”
“啊?”
沈逐安没想到,话题会突然转得这么快,挠了挠头回道:
“17了吧?我也不太记得了。”
17岁…根据他之前查阅过的资料记载,沈逐安应20几岁就死的,这么说来的话,应是宁国与智奴谈判不成,无奈举兵相抗的两年间。
且越往后,提到大宁朝的资料就越少,不…不是资料少了,而是宁国已经亡了,随着新朝代的到来,它永远的停留在了历史之中,包括沈逐安在内。
“清竹,清竹,你怎么了?把你吓到了?”
看着林念遥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沈逐安被惊到了,连忙把人搂在怀里安抚。
“好了好了,我还没去呢,再说我也不一定能顺利进去啊,你别想这么多。”
对此,林念遥只是紧紧的攥住眼前人胸前的衣襟,任凭无法改变历史的无奈感在他的心中肆虐。
他所处的空间,只不过是沈逐安记忆里的一段,他什么也做不了。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拍的梆梆作响,林念遥吓得的浑身一个激灵,被沈逐安安抚的摁在胸前。
他大吼道:
“做什么?赶着投胎啊!”
“大哥不好了,寨子外头来了好多官兵,说要让我们交出姚清竹!”
两人皆是一惊,随即反应过来,这应是丢了儿子的礼部尚书差人找上门来了。
林念遥安抚的拍了拍沈逐安的手,表示自己不会走的,他起身洗漱,换了衣服,这才对门口守着的兄弟道:
“放心,我会让他们走的。”